的目光触及它时,心中总是有没来由的烦躁腾起,不知是对剑,还是对人。可他却又并未将破剑移开,毕竟这是他小乞儿自己的选择。
黑红束带是梦中那把奇怪软剑无疑,虽然不知道从前的雉圭哪去了,那从那条束带上感受到隐隐传来的熟悉波动,很多东西便不需要再去深究了。
想来雉圭本是一柄杀人的利器,这漆黑深沉,或许才更与之相配吧。
“起个名?”
老叫花似乎看出了他目中不断荡漾的思绪。
“它是雉圭,也不是雉圭。”老花见小乞儿只朝他望来,却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雉圭’是我给它起的名字,换了主人,样子也就变了。”
小乞儿并未因这句话而有所欣喜,虽然得到了那柄自己心仪许久的软剑,可他已经不是那个在城隍庙中看老花在阳光下明媚舞剑的他了,雉圭也不是从前的雉圭了。
他没回答,沉思了下来。
老叫花没再说话。
小乞儿明白的,这柄剑终究不能再叫雉圭的,回忆是回忆,但将太多回忆牵扯到当下,最终徒惹悲伤的只会是自己,且对于一心想要修剑的他来说,这也并不是对于一把剑的尊重。
一柄剑,可以有不同的宿主,或许也只有一位宿主,但对于不同的宿主,那柄剑都该有自己的名字,这是剑与人之间相互的认可。
黑龙,黑剑如龙,这是小乞儿在第一时间就想到的,可是却并不符合这柄剑。软剑如阴蛇,走得不是龙震九天的霸道当头。
“‘苍流’吧。”
小乞儿愣愣道,在嘴角边多念了几句,那腰间束带似有所感,屋内分明无风,可垂下的两缕尾带却荡与空中,悠悠流流。
苍流,苍流。老叫花听得明白,身旁的岚姨也不傻。
断沧悠流,苍生悠留。
那断沧江水走来的一幕幕给小乞儿埋下了许多心事。堕江无情,眼见苍生却不留一线生机,或许无情的不是江水,苍生无义,谁也说不明白。
芸芸生,似水悠,苍茫天地,何人留?
滚滚江,亡魂游,无情断沧,自古流。
无言。
到嘴边的话语不说也懂得心中的悲伤,这些天来,所读的书中,小乞儿也明白了那流川字样中所谓的机缘。
每当伤重时,也总是小乞儿见识增长的时候,这并不仅是说受伤所带来的历练,更有每次受伤后老叫花丢给他的一堆小册子。
书圣斋撰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