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轾轩听后连连摆手:“非也,你莫要听外人瞎捧乱吹,在下那几首歪诗在家自己读读还行,哪里能出的去门呢?对了,还没请教先生台甫?”那人赶紧答道:“哎呀,你看看我光顾说话,都忘了介绍一下我是谁了。在下正阳县真阳镇人,姓袁名乃宽,字绍明。”秦轾轩道:“哦,原来是袁先生。我刚才听你读《击鼓》,先生夜半苦读,精神可嘉,实在令人佩服。”
袁乃宽把手一挥:“先生谬赞了,我也是自幼酷爱诗词,犹喜《诗经》。今晚闲暇无事,睡不着觉,故夜读《诗经》。可惜天资愚钝,不得要领,又无先生指教,很多句子读得都是一知半解。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秦轾轩说:“指教不敢当,这首诗幼时倒是听先生讲过,我又非常喜欢这首诗,故感悟稍微深些。碰巧你读这首诗,我就不知不觉接了上来。如果你背《诗经》里其他篇章,说不定我也接不上来。”
袁乃宽说道:“先生莫要谦虚,咱今天就说说这《击鼓》。你说前半部分明明是写战争,到后半部分笔锋一转,又去写爱情了。这是怎么回事?”
秦轾轩说:“击鼓其镗,踊跃用兵。……于以求之?于林之下。这几句的确在写战争,表现了一位远征异国、长期不得归家的士兵唱的一首思乡之歌。感情真挚,如慕如诉。后面这几句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直到结束,其实是战士与战士之间互相勉励,约定同生共死的兄弟之情罢了。原意并不是表达爱情的,只不过后人曲解了它的意思,经常被用来表达爱情的忠贞。”
袁乃宽急忙抱拳起身:“哎呀,原来全诗都是表达兄弟之情的,这样就讲得通了。先生真是好学问,佩服佩服。”
袁乃宽忽道:“先生可知道我为什么读这首诗吗?”秦轾轩道:“这倒不知,还请先生明示。”
袁乃宽道:“先生你看看今日咱们这大清国的局势,自道光二十二年和英国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开放口岸不说,赔偿两千一百万银元,还把香港岛割给人家。你看看从那以后,隔了一年,法国人也来了,逼着朝廷签了《黄浦条约》,美国也来了,签了《望厦条约》,老毛子也来了,签了《瑷珲条约》还有什么条约,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又是《北京条约》又是《伊利条约》。这还不算完,咱们东边那位邻居小日本像条小狼崽子似的,觊觎着朝鲜和咱们东北。唉,好端端的一个大清国就这样被一群狼这咬一口那咬一口,咬得体无完肤,遍体鳞伤了。”
秦轾轩越听越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