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议论,没想到听说最近绣房接到命令要缝制嫁衣,没空管我们呢。”
“你是说,云师姐...要嫁人了?”
我或许是听呆了,手中的茶水烫到手心都不知,我慌忙擦桌子,又不小心将一旁的茶杯碰摔在地上,它像一颗火弹,嘭的一下炸走了我仅剩的理智。
“怎么这么快?不是说...要等到开春吗?”
屋外的雪积的这样厚,直叫人寸步难行。太阳连着好几天都不出门,连鸟儿都躲在巢里取暖,这样荒凉的场景,并不适宜嫁娶,我的师姐,怎么能这样草草出嫁。
这背后的原因,还得从两天前说起。
两日前,女掌事选了四个大吉的日子,送到孙云房里供她挑选。这可是乔家少爷的喜事,她认认真真的选了日子,一点都不敢马虎。
可惜孙云不领情,她就坐在窗边,一声不吭。女掌事没了办法,只好去找乔二少爷。乔家那位对这些事都不上心,早就不知道去哪里花天酒地,他的目的是和孙云洞房花烛,又不是来过日子,这种破礼俗爱哪天就哪天。就这样来回,女掌事闹了个没脸,索性不管这门婚事,一拖再拖,很多人都快忘了这件不光彩的事。
有一个人却没忘,那位原本一心想当乔家姨娘的碧秋,就一直没忘。
若是原来,乔家少爷没有夫人的时候,人人都好歹尊她几分,可现在,那些人只会在背地里戳她脊梁骨,说自己是没人要的小三。她恨极了孙云,趁着夜深人静,偷了乔家少爷随身的玉牌,闯入孙云的闺房阁楼。她像个疯子,砸坏了孙云房中的东西,叫喊着和她扭打在一起,最后又拿着那把乔少爷送她护身的弯刀,直冲冲的要杀人。
或许是动静太大,连乔冬都被惊醒,
他赶到现场,孙云被打的满身是伤,而碧秋,三个守卫都拉不住她,像得了狂犬病一样一直发狂。
“碧秋,你要索命,也该是索他这条狗命!”
“是你,孙云,如果不是你,我的好日子就能来了!”
两个女人争吵不休,乔冬听的不耐烦。他一脚踢开碧秋,抽起守卫手中的剑指着两个人,狰狞的表情在烛火的照耀下像一只恶鬼,生生叫人心寒。
“老实点,我早看你们不爽了,死女人。”
孙云冷笑一声,她向乔冬走去,胸口逼近那把剑。乔冬哪舍得下手,只好后退,两人四目相对,一个一心赴死,一个空有架子,没有半点情愫,没有半点希望。
碧秋看着不断靠近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