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副手满嘴都是西瓜,一时咽不完,就抬手笔画了一个OK,全有不解地问:“三爷,那是什么意思?”
三爷说:“那是“好”的意思。”
全有也学着比划起来,比划了一路。
所谓官员打扮的人,其实是李公公。全有到京不久,分不清官场上的事儿。三爷见来者是李公公,现是松了口气,却又瞬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药材库前厅,李公公正同掌柜的唠家常,见三爷过来,笑嘻嘻招呼道:“哎呦,咱三爷什么时候见什么时候眼前一亮。”边说边走过来。
“李公公,好久不见啊。您老满面红光,近来还不错吧。”油灯昏暗,黑灯瞎火,二人睁眼瞎一样地互相恭维。
“托您的福。我还满面红光呐?哎,林家大爷上次开的方子用完了,再跟您这里拿一副。”说吧,李公公递出来一副药方。
“这方子我熟儿,您稍等,我亲自去配。”三爷迈出一步,又收住脚说,“得,干脆您直接跟我进来得了。您看着我配。”三爷嘿嘿笑起来。
进入里屋存放上品药材的房间,三爷拿着药方,一边抓药一边说:“出了什么事?您亲自来店里。”
“多亏了您,上头很是满意。还有,您别介意,确实是上头不让说,怕队伍里有人起了歹念。您别多想,就连我也不知道竟是那么一大箱真金白银。”李公公解释道。
三爷很想问,怎么夫妇俩是知道的?但又觉得,李公公能如此出言安慰自己,已经不错了。自己也就别不识好歹地不下台阶。既然李公公能这么给自己脸,那还是赶紧兜着。
李公公见三爷不说话,安慰道:“三爷无需委屈,这等事儿,都是提着脑袋,知道的少点,到能多睡些安稳觉。”
三爷说:“公公,您说的对,不过也有些差矣,知道的多还是少,都睡不好安稳觉。上了这船,就下不去了,也不想下去。”
李公公笑笑,说:“三爷的话口儿,越来越上道儿了。
“那是,跟着公公,竟也学了些官场上门道,怎么说,怎么听,还真是学问。”三爷心想,没有那箱宝贝的蹊跷,他是学不会这些里格楞的。
“上瘾了吧。”李公公笑着问。
三爷说:“上瘾了。对了公公,那后面呢?龙首咱还找么?”
“哎,说不好。还没给个准信儿。有人怕了,有人退了。想必您也听说了最近的事儿,虽鸿章大人反对废立,但东交民巷还是不表态。东交民巷不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