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山附近的那座蓄水池,用作庆典时洗礼用吧。如果院长您同意,在修筑玫瑰山附近的水系时,顺手把玫瑰山扩建了。”
巴斯德想了想,说:“这个,咱们到时候再商议。”
安德里和三爷并不熟识,他们配合起来各自谦让着,进展还算顺利。只是安德里不明白三爷为何要亲自参与破土工程,反倒对破土后的修筑,不太上心。
安德烈找到三爷说:“三爷,您辛苦。”
面对这样的开场白,三爷做足了心理准备,他知道自己过于关注破土事项,的确让人起疑心。三爷说:“安大夫,您有何吩咐?”
安德烈笑笑,说:“破土是最辛苦的事儿,您承揽着最繁重的工作,我要感谢您。”
三爷说:“安大夫满意就好。我也是喜欢百望山,破破土,就像给花儿松土一样。而且,越干越喜欢,您瞧,我都多久没回药材库了。”
安德烈问:“是不是咱弄完这水系,就开建山顶的疗养院?”
他不提,三爷都快忘了山顶的事儿。三爷默不作声,像是没听到安德烈的话。
安德烈关于疗养院的询问,是个引子,引来了东交民巷的英国公使。公使找到巴斯德,又一次提起疗养院。
“您至少告诉我,山顶的地到底在谁手里?”英国公使问。
巴斯德说:“您去问海淀官衙吧。”
英国公使说:“您真会开玩笑,我去问?那也太不尊重对手了吧。”
巴斯德皱着眉头,摊开手:“我根本不想掺和这些破事儿,过了春节我就离开。到时候你们爱怎么修,就怎么修。”
英国公使见巴斯德真的动了气,劝慰道:“您说的也对,入了冬,也不便动工。况且您正在修水系,也没工夫再操持更大的工程。”
巴斯德说:“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有意顶撞您。可是,我是个大夫。”
英国公使打断他,说:“好了好了,我知道您是大夫。所以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将您调离中国。朝鲜是您自己的选择。我知道您选朝鲜,是觉得有一天,这里平静了,再回来。”
巴斯德说:“没错,公使先生。九国医馆是我的心血,我的确想等日子平静了再回来。不管你们这些人如何折腾,老百姓总是要看病的。”
英国公使说:“先礼后兵,就算拿不到山顶的地,那里也会盖起一座疗养院。我认为,凭借我们的先进武器,有没有烽火台,都不影响进度。”
巴斯德气得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