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不同意。我舍不得他。舍不得伯驾和你。”
美玉见嘉略哭了鼻子,也一阵心酸,掉下泪来说:“弟弟,你可别这样。我们一路艰辛,得带着好心情上路。你,得帮我。”美玉话说一半,停了下来。
嘉略问:“我帮您什么?姐姐您说。”
此时,伯驾走过来,他听到二人的这最后几句对话,伯驾笑着,拍着嘉略的后背说:“你得帮忙照顾好三爷。”然后,伯驾看着美玉,眼睛里全是爱。
美玉扭头抹眼泪,然后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向伯驾。伯驾紧紧地握住美玉的手,又轻轻拥抱了她。
嘉略冲着伯驾发脾气:“您走都不告诉我一声?”
“我还没走,要到今年夏天。”伯驾笑着安慰他。
“那也不行!一是您就不能走,二是您要走,应该第一个告诉我。您是我的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哪儿有父亲远行,不跟孩子说一声的。”嘉略抹着眼泪,抽泣着说。
伯驾和美玉被嘉略的真诚和单纯感动,美玉咯咯笑着,伯驾赶忙安慰他说:“沈大夫,您这副样子被病人看到了,他们可不敢再找您看病了。”
美玉也说:“就是,别哭了。晚上咱们一起包饺子。包好了过年吃。”
几个人说着,容川也走过来,他抱着一堆红蜡烛,说:“看看,这是西直门那俩意大利人送来的,说是过年,让咱们红火红火。但让我们小心火烛。”
美玉拿着红蜡烛逗嘉略,“看看,将来嘉略娶媳妇,也点这样的红蜡烛。”
嘉略破涕为笑。
夜里,容川问嘉略下午为什么会哭,嘉略嘱咐容川千万别说。容川听后,也是一万个不得意,他比嘉略更脆弱些,趴在床上抽泣,哭着哭着,睡着了。
医馆热热闹闹地过了春节,嘉略也在年三十儿值了一宿的夜班。虽然送过来的病人不多,但也够他忙活了一宿。
初一晚上的聚餐,艾克曼用叉子敲击杯子,请所有人保持安静,然后,极为**又略带诙谐地发表致辞:
“亲爱的兄弟们,还有各位美丽的护士小姐。”艾克曼看向餐厅角落里的女校学生和护士,姑娘们被艾克曼并不好笑的举动,引得咯咯笑起来。
“这是我们第一次邀请女校的同仁来参加春节庆典。”艾克曼的话,继续引起姑娘们的一阵骚动。
“我想,你们一定猜到什么。”艾克曼顿了顿。
马克斯倾斜着身子,对紧挨着他的同事科赫说:“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