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秦岭大山里来。”
边令诚又点点头,“不错,知道爱民,又有担当”
一连几次夸赞,落在秦晋的耳朵里却让他腻歪至极。边令诚的话才说到一半,竟猛然间打住,紧盯着他问道:“新安县尉,就是那个一战斩了上万胡兵首级的新安县尉?”
边令诚有此一问,秦晋心下了然,当是陈千里押解进京的那上万首级起了作用。
“正是下走!”
“这就是了!圣人看好的官吏,岂有无能之辈?今日足下能解边某的危难,便是圣人天恩浩荡,福泽无限啊”
一旁的王孝玄对秦晋的态度也顿时改变,最初他只是出于礼貌,而现在则多了几分敬服之意。要知道自安禄山起兵造反以来,唐军连战连败,就连封常清这等声震西域的名将都败的惨不堪言,秦晋能以区区团结兵独挡数万贼兵,斩首上万,只怕一代名将都要自叹弗如。
几个人寒暄的功夫,唐军溃兵经过初步的收拢仅余百多人,齐聚在左近,有痛苦**者,也有忐忑不安者。
“此地不宜久留,崔乾佑部大军就在虢州城下不知将军欲往何处?”
秦晋明知故问,他当然知道边令诚要往陕郡去,身上还带着一份夺命的敕书。
孰料,听了秦晋的问话,边令诚的脸上瞬间变得难看至极,身边负责保管敕书旌节的小宦官刚刚在大乱里不知所终,而今他这个丢了天子旌节与敕书的中使,还有什么资格称作中使?
王孝玄不明故里,便直言道:“秦少府有所不知,将军奉天子旌节,此番是要去陕郡监军”随即,他又叹了口气,“诚如秦少府所言,叛军截断了通往陕郡的路,想要顺利抵达并非易事!”
虢州地理位置特殊,连通西临京畿道,北有河东道,东抵都畿道,南面山南东道。叛军意欲攻打虢州,想来安禄山已经下决心进击潼关了,说不定一场恶战已经近在眼前。
“什么?崔乾佑果真到了虢州?”边令诚刚刚恢复的大吏风度顿时便带上了几许慌张,继而又恨声骂道:“高丽奴与那封瘸子在陕郡是吃白饭的吗?怎么就任由崔乾佑越过陕郡到了虢州?哼,真真是自取死路!”一想到敕书不知丢到了哪里去,就是一阵心烦意乱。
这番谩骂引得郑显礼极度愤怒,以横刀刀鞘使劲磕着马靴上的冰雪,又恨不得冲上去一刀结果了这个阉宦。但他身边还有百多唐军,还有右威卫中郎将王孝玄,仅凭天子十六卫军的亲将身份和姓氏也不难猜出,此人极有可能是出身自河东太原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