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杜乾运的衣领,倒拖着就往门外而去。
杜乾运自感末日临头,吓得连声音都嘶哑变调,一时没忍住,黄白之物径自窜了出来,满室立即骚臭不可闻。
“长史君,下走还有一事,可戴罪立功,只求刀下留命啊!”
秦晋哪里还肯信,只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迟疑的两名护卫将满身骚臭之气的杜乾运拖出去,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下走与硖石守将多有书信往来,只要下走书信一封,那守将就会提兵赶来,到时,任凭长史君杀伐!”
“且慢”
秦晋本想说带回来,但一闻到杜乾运满身的骚臭之气,又改口道:“就在门外好了。”然后目光陡然一凛,直视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杜乾运。
“若有虚言诓骗,信不信秦某剐了你?”
言语虽狠厉,杜乾运却如蒙大赦,激动的保证着:“如有半句虚言,下走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看到杜乾运这幅德行,秦晋就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亲自接触过的人里,如新安县令崔乾佑,长石乡啬夫范长明,监门将军边令诚,还有面前的唐将杜乾运,有头有脸有身份有地位的都是这种不堪之人,而从这些人身上,又哪里看得到半点奋进勃发的盛唐迹象?
就连高仙芝、封常清这等流芳后世的名将也都不见了当初的骁勇智计。要么是兵败如山倒,要么是避战连连,如此种种,秦晋的胸口就像塞了一团破布,吐不出,吞不下。
秦晋决定再给杜乾运一个机会,如果真能借此斩杀硖石守将,将会极大的震慑渑池一带的叛军。
“带他下去,收拾干净了,再来见秦某!”
几次交锋下来,秦晋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杜乾运口中没一句实诚话,如果不是死到临头,实在没有办法,他也未必会将与叛将早有勾结的事吐露出来。
杜乾运乖乖的按照秦晋的要求,去信给硖石守将,言明高仙芝已经是烧掉太原仓逃到黄河以北,让对方带兵来接收陕州城,只看对方是否上钩了。
契苾贺与乌护怀忠分两部埋伏在半路密林间,不管对方上钩与否,有枣没枣总要打上两杆子。至于杜乾运,只能默默祈祷,硖石的胡将会如猎物般一头撞上来,否则终归还是避免不了那当头一刀。
过了一日功夫,坐守陕州的秦晋忽然得着了一则消息。消息是从河北道传过来的,秦晋得知之后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河北道各郡纷纷起兵归唐已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