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色掩盖,远远看去还真有几分齐整画一的味道。
三日时间转瞬即过,到了天子阅兵的日子,团结兵上下每个人都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与紧张,就算当初在新安最危急的关头,与胡兵拼死一战时也没这么紧张。
那可是当今天子亲自检阅验看,试问要祖上修多少德行,才能有如此福分?不少人兴奋的议论着天子样貌,甚至还有人异想天开的憧憬着,“天子说不准能记住咱的模样,将来生了娃,也好跟他说,阿爷曾经和天子照过面呢!”
团结兵们立即报之以哄笑,说他异想天开。
说起来,最紧张的还是秦晋,自打到了长安,他便一头扎进禁苑兵营,一刻不停的想着如何把这些乌合之众练的看起来还算有板有眼。
从现在开始,命运的主动权就不掌握在他的手中,一则要看麾下四千人的表现,二则要看天子李隆基的心情。也许天子的心情更重要一些吧,秦晋又暗暗想到。
团结兵们身上所穿的都是禁军衣甲,比之以往粗破的团结兵号坎,又有天差地别之远,整支队伍的精神面貌一样不可同日而语。
最先抵达禁苑的是大臣们和大批的宦官,其间车马粼粼,礼官们上上下下的安排着所有人的站位座次。
“秦少府请随奴婢来!”
引导秦晋以及麾下四千兵马的是一个内廷宦官,叫张辅臣。
由于边令诚的缘故,秦晋对宦官的感官甚恶,最初还担心宦官张辅臣会使小动作,但接触几次下来后,他便又有了新的发现。并非所有宦官都是坏的流脓冒水,比如这个张辅臣,此人便是难得的忠厚老实之人,不论什么事都做的规规矩矩,谨小慎微,而且在态度上更是恭谨谦卑,动辄自称奴婢,绝没有半分飞扬跋扈,狗仗人势之态。
郑显礼则见多了宦官,特地在秦晋耳朵边小声嘀咕道:“天子特地派了老实过来,如此在意细节,足见对少府君的厚爱!”
秦晋尚未在意这一点,经过郑显礼的提醒顿有豁然开朗之感,于是对今日的天子阅兵也信心倍增。他之所以患得患失,如此重视天子的看法,无非是对未来和时局有着太多的祈望。正如在潼关时,面对数万经自己之手带来的百姓无法兑现诺言,那种无奈与渺小使他第一次大受触动。
并非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而是没有其位便不能谋其政,归根结底一句话,还是手中无权,一切便休要多提,说的再多也只能是废话,想的再好也只会是做梦。
位卑言轻之时,莫要说改变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