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杨府大门轰然打开,鼎沸的人声便如开锅一般涌了进来。杨国忠目光略略扫去,却见数不清的人已经将府门外围的水泄不通。
石阶下一人坦胸露背,身上背了两根荆条,正跪在地上在乍暖还寒的风中瑟瑟发抖,不是杜乾运还是何人?
杨国忠暗叹,这杜乾运也真是豁的出来,若非有那日永嘉坊内折辱之举,此时此刻还真要感动的心潮起伏了呢。但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忍不住心下恻然,这厮终于知道什么是悔不该当初了。
他调整了一下僵硬的脸,以使笑容看起来更自然一点,快步下了石阶,双手将他从冰冷的地上搀了起来。
“杜将军这是作甚?”
杜乾运声泪俱下,不肯起来。
“卑下鬼迷心窍,不该,不该”
一句话没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
杨国忠又转身扭头吩咐府中奴仆:“快将某的狐裘大氅拿来,给杜将军披上!”
家老早就准备停当,只等杨国忠一声令下就匆匆奔了出来,将他背上荆条抽调,然后一领火红的大氅便披在了杜乾运身上。
杨国忠再次搀杜乾运手下也用了力,又压低声音道:
“既然知错,就到府内去说,在这外面让人看笑话,成何体统?”
杜乾运知道戏码已经做足,再赖在地上不起来,就等于折了杨国忠的面子,便挺身而起,孰料由于跪的久了,加上凉气逼人,竟双腿一软险些又跌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