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似乎刺激了裴济之,他之前对母亲的所有话都满不在乎,独独此时,脸色竟有些涨红了。
“母亲也太小瞧孩儿了,难道孩儿就不能结交些有真才实学的人吗?”
虽然极是溺爱儿子,但霍国长公主却十分清楚儿子的斤两,但凡有些本事,有些才学的人,怎么会与他这种无所事事的人交往呢?
“哦?如此说,你进来还有长进了,说来听听。”
裴济之颇为得意的说道:
“韦济,诗名在外,与孩儿一贯交好,怎么能算作狐朋狗友?”
这让霍国长公主颇感意外,不禁点了点头。
“嗯,宰相韦嗣立三子,韦济确实颇有诗名,算得一个。”
霍国长公主似乎很是高兴,便对急着离开的裴济之道:“慢着走,看你有些进步,可多支取一万贯钱。”
裴济之喜出望外,想不到如此轻松的便到手了一万贯钱,便又腆着脸道:
“多谢母亲大人,孩儿最近的确手头紧迫,不如,不如再多给哎,母亲大人,孩儿的话还没说完,怎么就走了..”
秦晋刚刚接到了一封莫名其妙的请柬。
送请柬的人自称是裴济之的府中家老,请他三日后务必到府中饮宴。至于因由,则是答谢救命之恩。
秦晋想了好一阵,才省悟过来,他的确曾救过一个叫裴济之的纨绔浪荡子,那是去岁追捕崔安国时碰巧所遇,听说还是霍国长公主的独生子。
去岁的事,隔了数月之久才想起答谢救命之恩,是不是也太晚了?
事情反常便必有蹊跷之处,尽管秦晋一向不喜欢这些纨绔浪荡子,但裴济之毕竟是霍国长公主的儿子,就算不在乎裴济之这小子,也得估计霍国长公主的颜面,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一双素手攀上了秦晋的半裸的肩头。
“家主难得在家,尽可不必理会外间那些烦心事”
小蛮嘟着嘴,对秦晋的失神表示不满,秦晋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笑道:“长安城就像战场,就算睡觉做梦,也须得时时警惕堤防,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少女的心思毕竟简单,目光中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又再诓骗于人,才不信呢!”
“骗你?繁素刚刚死里逃生,难道还不可怕?”
其实,在秦晋看来,繁素的事不过是桩意外,偏巧碰上了高力士的侄子冯昂,又偏巧冯昂是个十恶不赦的色中饿鬼。
果然,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