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令他的心跳骤然加速。
“秦晋?你是说让秦晋负责山东逃民的吃食?”
杨国忠难以置信的注视着韦济,想斥责他信口胡说,但又忍不住好奇之心,想要听听这个新一任的京兆尹,究竟有什么好主意。
韦济这个人,杨国忠对他既无好感,也无恶感,原本是甚少有交集的人,现在因为他在京兆尹的位置上横插一脚,已经被这位天下仅次于天子最有权势的人隐隐记恨。
深深的疑虑占据着杨国忠的脑袋,他当然知道韦济的京兆尹是秦晋花钱运作而来的,可韦济又怎么可能后脚就将秦晋这个出资人给卖了呢?
因此,要想彻底打消对韦济的猜疑之心,就必须得解决这个疑问,否则一切就无从谈起。但是,杨国忠并不打算打断韦济的侃侃而谈,而是煞有介事的听了起来。
“韦济履任京兆尹,一同兼任的还有河渠使,相公只要令下吏负责疏浚河渠的差事,大批逃民调往冯翊县左右。政事堂就可以行文,令当地府库先行垫付粮食。而且,地方官绝没有拒绝的可能。”
听罢,杨国忠击掌道:“甚妙!”但转而又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你腰间的铜印是秦晋花了十数万贯钱买来的,现在就拆他的台,是不是于情理上说不通啊?”
韦济微微一笑,他早就料到杨国忠会有此一问。
“相公以为下吏是何等样人?”
杨国忠讶道:“何等样人?”
话到此处,便没有明说的必要,还能是何等样人,吃里爬外,恩将仇报的人呗。
想到这些,杨国忠心底里泛起了阵阵笑意,他真想看看将十数万逃民都甩到冯翊郡的时候,这竖子脸上会是一副何等样的表情。只可惜,他看不到啊。
杨国忠的表情变化悉数落在韦济的眼底,他就知道时机已经成熟,进一步表态。
“下吏知道,得罪了某些人不过是于名声有损,而得罪了杨相公,却是寝食难安,坐立不宁了!”
如果在刚刚见面时,韦济就如此表态,杨国忠是断然不肯相信的。而此时这些话从韦济的口中说出来,他已经觉得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杨国忠愈发觉得解恨,心中暗暗得意着,秦晋啊秦晋,想不到吧,你花了十数万贯钱,给韦济买了个京兆尹,却不料是错把狼当成了狗。
“好,若能促成此事,杨某便让你在京兆尹任上,风光得意,顺风顺水!”
韦济起身谦卑的躬身施礼。
“全凭杨相公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