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动,知道皇甫恪又有了鬼主意,为之一阵兴奋。
“不知将军要如何处置来人?”
皇甫恪冷笑道:
“除了使者,其余人等一律斩首示众!”
张惑曾多次劝降唐朝将领和地方官,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眼见着安邑守军将他们一行人等客客气气的让进了城中,就知道今次出访的任务成了一半。看来皇甫恪老儿也不是什么忠臣孝子,仍旧存了脚踩两条船的心思,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其实想想也很容易理解,虽然唐朝刚刚在商阳关一战中小胜一场,但放眼天下的整体局势,却是大燕更胜一筹,占据了更多的优势和主动。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老顽固,凡是心思澄明的人都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力的选择。
“尔等谁是使者?”
忽然,一个声音高声问道。张惑下意识的回答道:“某乃大燕御史中丞张惑是也!”
话音刚落,接下来的一幕则让这位踌躇满志的御史中丞始料不及。
“除了此人,余者悉数斩首示众!”
张惑大惊灰色,“你,你们难道不知我等乃大燕”
“当然知道,但将军有令,我等自然要遵从,请御史中丞随末将去见将军吧,否则被溅了一身血污”
守军的动作很快,眨眼间就已经有几个人首级落地,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张惑毕竟不是阵前厮杀的武人,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一向灵活自如的脑筋此时也如生锈了一般,反应迟钝。他只觉得自己被人拉扯着离开了队伍,等到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回头去看时,他的十数名随从都已经成了无头之尸。
“这,这是”
张惑心乱如麻,不知皇甫恪唱的是哪一出戏,杀了他所有的随从,却偏偏留下了他一个人。浑浑噩噩的任人拉扯着走了一阵,进入了一处低矮的宅院中,一名须发灰白的老者正笑容可掬的看着他。
“使者远道而来,受惊了,老夫这厢赔礼”
“这,这不敢,不敢”
早就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张惑见皇甫恪如此客气有礼,更觉得心中发寒,不知这个老狐狸要如何炮制自己。但以此人杀光了他所有随从的手段来看,怕是自己也凶多吉少了,之所以暂时留着自己一命,恐怕也是要玩玩猫戏老鼠的把戏。
万念俱灰之下,张惑的满腔抱负与豪气都化作了一江东水,普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将军饶命啊,张惑投了安禄山,不,不,投了安贼也是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