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交谈的时间虽然不长,但秦晋似乎太子的只言片语中寻到了几丝歉疚之意。
至于当时太子想表达他歉疚什么,秦晋一时间也揣测不清,毕竟那时候谁都知道太子的政治生命已经终结,又何必再费时费力去揣测呢?
现在突闻李隆基解除了对太子的约束,秦晋便想起了在长安时与太子曾交谈过的每一个字。
“使君,卢校尉回来了!”
亲随入厅禀报,秦晋现在已经是节度留后,按理属下都可以堂堂正正的叫他一声节帅。不过,秦晋对使职一直都好感欠奉,因此便纠正了一众部署对自己的称呼,仍旧一律称呼其本官,也就是冯翊郡太守。
“快请!”
卢杞回来了,这绝对是个好消息,绛州一战如果没有卢杞孤军深入,在天井关截断蔡希德的粮道,神武军就不可能彻底将叛军逐出河东,他也就不可能如此顺利的光复河东道南部的八个郡。
“末将卢杞拜见使君,此番出战,幸不辱命!”
秦晋激动的离席,来到卢杞面前,双手将下拜的卢杞扶起,仔细的端详着这个可以独当一面的部属,只见他的脸上棱角更加分明,眉宇间亦多了几分坚毅与肃杀。
见此种种,他不禁暗暗感慨,前世有句话说的好,战争是最好的学校和熔炉,卢杞这块真金现在已经初露峥嵘了。
“使君,末将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了,蔡希德大败,跑回河北去了,如此以后整个河东道都是咱神武军的囊中之物了!”
卢杞起身之后,未及落座便兴奋的感慨了一阵。
“这次若非你孤军深入,神武军也不可能由此丰厚斩获。不过不过你回来的正当其时,我有要事打算与你们商量。”
能够得到秦晋的肯定,卢杞微微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可随之秦晋的话锋一转,他的眉头不禁打了个突,问道:
“如何,难道蔡希德还打算反扑?这次便让卢杞亲自动手,走马擒了此贼来!”
神武军在唐.军中绝对是突起的异军,别家都谈叛军而色变,只有卢杞裴敬等一干人见猎心喜,如此锐气战意,正是大战得胜的基础。
秦晋笑道:
“蔡希德身受重伤,回去以后自有史思明收拾他。史思明又在河北道和封大夫打的难解难分,自顾尚且不暇,已经没有能力反攻河东了。”
“那使君?”
见不是蔡希德要反扑,卢杞有些疑惑。
“此战之前我不是说过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