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踢踏,响鼻连连。
“将军,对岸有,有可疑骑兵,好像是叛军”
应急小队的队正拢目向对岸望去,原本紧张的神情忽而放松了下来。
“不是叛军,是咱们自己人!”
说罢,又扫视了那群民夫一眼。
“放筏子吧,把他们载过来!”
也就在此时,对岸的骑兵大声的喊话:
“俺们从澄城来,辛将军身受重伤,快快想办法让俺们过去”
应急小队的队正闻言,眉头再次紧皱。
“澄城?辛将军?可是澄城都知兵马使辛云京将军?”
“没错,正是辛将军!”
那队正失声问道:
“难道,难道澄城失守了?”
前一日,澄城遭受敌袭的消息才被送到白水,杨行本正巧在中部城与杜甫会晤,回来时已经是今日清晨,决断还没来得及下,不想澄城竟已经失守了!
这时,对岸的骑兵大哭失声,不少人下了马,趴在雪地上,身形扭曲,显示痛苦至极。
“澄城失守,路明府壮烈殉国,辛将军也在突围中身受重伤,到现在还不省人事呢!”
那队正忽然冲着目瞪口呆的民夫们大喊道:
“愣着作甚?还不放筏子?”
民夫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将随身携带的麻布包裹打开,从里面倒出了十几张羊皮,每人拿起一张,不消片刻功夫竟吹的圆鼓鼓,原来这一张张竟都是从羊身上完整剥下的,吹完气扎好蹄子处的豁口,就成了一个个滚圆的羊皮球。
然后将这些吹满气的羊皮捆在一起,再搭上木板,一样捆得牢靠了,便成为一条轻便快捷的羊皮筏子。
反复几次,好歹将人先摆渡了过来,至于战马只能等真正的渡船开上来才成。
再看辛云京,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身上的衣甲血迹斑斑,几处地方甚至捆绑着厚厚的麻布,显然是胡乱包扎好的伤口。
“辛将军,辛将军”
那队正轻轻呼唤了两声,见没有反应,只大声疾呼:
“速随我送辛将军回白水!”
杨行本见到辛云京时,随军的伤医已经将他剥得浑身赤条条,一点点清理着伤口和血污。
“辛将军伤势如何?”
他刚刚讯问了护送辛云京来白水的军卒,大致了解了澄城失守的基本情况,叛军十万众大举攻城,仅用了三日不到的功夫就一举克城。与此同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