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安排了手中未及处置的事务,秦晋就带着一干随从赶往事发的金光门,杨砼与韦潜等人就是由此处冒了他的手令,溜出城去的。
一则,这是严重的违反军纪,二则,两军交战绝不是儿戏,叛军已经成了困兽,下手必然异常狠辣,又岂会对这些纨绔们手下留情呢?一旦死伤惨重,绝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大夫,郭将军已经亲自带人出城!”
一名城门守将,挡在了秦晋的面前,生怕他激动之下亲自出城,身为全城上下的主心骨,绝不能轻易的身履险地。
当然,秦晋虽然又急又气,也还没到昏了头的地步,他之所以急着赶来,是想了解情况究竟发展到了哪一步。至于那些赶着出去送死的混蛋,死活又与自己何干呢?最终所担心的还不是怕影响了大局!
“马显宗是吧?”
“正是末将!”
“如果我没记错,你现在已经是一营的校尉了?”
马显宗有些激动,他的确出身自神武军老营,虽然家世背景不够显赫,但经过历次大战以后也一步步升到了校尉,想不到秦晋对自己的姓名与官职居然都记得清清楚楚。
“大夫说的不错,末将辜负了大夫的信重!”
“你是辜负了我的信重,居然愚蠢到连真假手令都分不清,还是觉得叛军已成强弩之末,就可以放松警惕了?”
秦晋的声音愈发寒冷,马显宗忽然浑身一凛打了个冷颤。
“末将知罪!”
“既然知罪,就甘心领罪吧,从今日起,免去你校尉之职,调离神武军,到团结兵里去做个旅率吧!”
马显宗神情萎顿,竟似比杀了他还难受,又看看秦晋,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把话说出口来。
“今日站好最后一班岗,明日再去团结兵履职吧。”
见马显宗神情落寞,秦晋心中隐隐有些不忍,语气也稍微软化了一些。
说罢,再也不理会神情复杂的马显宗,带着一干人上了城头,此时天色尚在午时之后,太阳正当头,秦晋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只瞧见城外两里左右已经陷于混战之中,眉头又拧成了深深的川字。
秦晋久经战阵,一打眼就看的出来,纨绔新军的处境十分不利。而他更担心的是仓促出城的郭子仪,和他所带领的神武军。
别看以往神武军带着团结兵每日出城耀武扬威,实际上每一次出城之前,他们都做足了准备和预案,因而一次又一次的挫败叛军突袭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