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与否,叛军一样会大举攻城,臣此来就是向陛下禀明其中因由。”
经过一番细致的分析解释之后,李亨早就忘了弥合秦李二人的初衷,全部心思都落在了叛军和孙孝哲的身上。
“大夫之意,孙孝哲要做困兽之斗?”
秦晋沉重的点了点头。
“一旦做困兽之斗,叛军必会不计代价,我军伤亡也一定惨烈空前。”
李亨目光有些飘忽,又转而看向了李泌。
“先生,回纥之兵能否提前赶来?”
这是李亨和李泌第一次在秦晋面前提及向回纥借兵的事,以前李亨听从了李泌的建议,假作对此事置身事外,然则现在心急之下竟脱口而出。
至此,李泌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他一直千叮万嘱不要李亨说出来,因为满朝文武中,支持由回纥借兵的并不多,他本人当然不在乎千夫所指,可如果因此而连累了天子的声名,那自己就万死难书其咎了。
与此同时,秦晋的面色更加难看,他一直坚决的反对向回纥借兵,并在天子面前也曾明确表态过,借回纥之兵等于引狼入室。而以唐朝自身的力量,亦有可能从容退敌,又何必再为复杂多变的局势添上一处难以预估的变化呢?
“臣反对向回纥借兵,若如此,我大唐百年积威将一朝尽丧!”
脱口而出后,李亨也发觉不妥,但木已成舟,便大方的承认下来。
“朕的确遣仆固怀恩亲往大漠草原,向回纥部借兵,这不过是为了江山社稷,多一重保险而已,比起百年积威,真以为社稷存续已经成为迫在眉睫的问题。秦卿也应该知道,两害相权取其轻,做出这个决定,朕又何尝不是矛盾痛苦?但为了社稷的存续与长治久安,也不得不咬牙为之”
李亨还算是个有担当的人,并没有把责任推给李泌,也没有为自己做出的决定过多解释,一番剖白心迹也很是极是诚恳。
面对如此放低了姿态的天子,秦晋就算再心有不满还能说什么呢?难道对李亨横加指责就能于事有补吗?既然不能,又何必做这种徒劳无益的事情。
良久之后,秦晋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臣会竭力在回纥兵入关中之前解决掉关中的危机,如此一来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礼送胡兵出境。”
这时,李泌阴沉着脸反问了一句:
“大夫可曾见过箭在弦上又有不发的道理?”
面对疑问,秦晋的脸色也变得看难看至极,一直以来对李泌的印象尚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