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听闻李嗣业十万大军烟消瓦解,李亨整个人呆若木鸡,继而竟仰面倒了下去,害得一种内侍宫人们炸了锅一般,有惊呼者,有慌乱不知所措者,好在还有镇定的赶上去扶起了天子,拍打前胸,按压虎口,折腾了好一阵,才听得又重又长的一声大叫。
“痛煞朕心!”
李嗣业带来的十万人,不论精锐也好,流民也罢,即便在李泌口中仅仅是一只纸虎,也承载着他半数的希望,这才一日功夫竟然被强弩之末的孙孝哲叛军打的烟消云散。
日暮与清晨竟使他有如在水火两极间走了个来回。
“快,快传御史大夫!”
没到紧要关头,李亨下意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秦晋,除了秦晋还有谁能扭转危局创造奇迹呢?毕竟经这个年轻人之手,创造了太多令人不可思议的奇迹。
一早的争论,李亨只把关注点放在朝臣的争斗上,谁又想得到李嗣业竟比纸虎还不堪一击,哪怕坚持旬日功夫再兵败如山倒也成啊。
秦晋一日两次进宫觐见天子,这在往常都是很不寻常的,除非有了什么大事不可。毕竟在长安城中忙碌到最难以分身的人,秦晋绝对可以进入前五之内,如果两次进宫面圣,那么这一整天就什么都别想做了。
“御史大夫不是早上刚刚入宫了吗?如何现在又急急来了?”
路过皇城时,各部官署的官员们瞧见了,不免都泛起嘀咕。
“听说城外有军报刚刚送入了宫中,莫非与军报有关?”
“有此可能!难道是大捷?”
“看着不像,若为大捷,岂能是眼下这般光景?”
官员们并不知晓内情,只议论纷纷着,揣测着,但这只能使得人们愈发不安。
见到李亨时,秦晋惊讶的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半日功夫而已,李亨竟似老了数岁一般,连眼神都显得有些无神颓唐。
“李嗣业惨败,秦卿可有妙计?”
秦晋的声音一如往常般的淡定。
“陛下勿忧,李嗣业并非惨败!”
“并非惨败、怎么可能?烟消云散难道还能有假?”
下意识的驳了一句,在“假”字出口之后,李亨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声音猛然顿住,又死死的盯住秦晋,因为他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
只见秦晋从容道:
“臣早于李嗣业有约,今日之败,乃是诈败!”
“诈败?”
李亨的声音几乎颤抖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