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所需要的,是广平王的威望,那些宰相们可以不在乎神武军和他这个掌兵的御史大夫,但必然都重视李豫这个未来的储君。因而,只要李豫做出一种姿态,是倾向于神武军的,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就会投鼠忌器。
“广平王不必亲去宫中觐见天子,秦某自可为之。”
李豫有些着急,如果他连这点忙都帮不上,那还有什么用了?
秦晋摆摆手,继续说道:
“实话说,只须借助广平王之名,就已经足够了!”
这时,李豫才恍然,连不迭拍着脑袋。
“也是,也是!既如此,大夫尽管放手为之,一切有李豫在后面撑着!”
秦晋得到了李豫的许诺,长身正对其一揖到地。
“谢广平王援手之恩!”
这一揖让李豫有些发窘,思忖再三,他还是决定向秦晋求助。
“举手之劳而已,倒是又一桩要紧事,须得请教大夫,也不怕大夫笑话,李豫在军中遇到了头疼事,麾下将佐,多有阳奉阴违之事,令人头疼至极。”
见李豫自曝其短,秦晋也就不再掖着藏着,坦然道:
“军中之事,在乎张弛又道,赏功罚过,既然有罚,就得有赏。如果只让军中将士见识罚之残酷,而看不到赏的诱惑,又岂能激起上下划一的奋进之心?”
其实李豫的问题秦晋早就看出来了,对于那些敢于忤逆权威的人一味惩罚,只以威立信,而不已赏笼络人心,这其实就是本末倒置,乃领兵大忌。
秦晋如此已经说的极是透彻,短短一句话,李豫顿有茅塞顿开之感。仔细回想了他领着这些功臣勋戚子弟以后,的确只罚不赏,期待以严法整顿军纪,看来这条路是走错了。
怕李豫还不清楚其中的根本所在,秦晋又补充道:
“赏功罚过的根本在于军法,标尺要始终如一,不可有半分商量揣度的余地,否则将赏不成赏,罚不成罚”
李豫虚心就教。
“也就是不得烂赏过罚,不能因人而异,这个道理先生也教过!”
他口中的先生自然是指李泌。李泌曾在李亨为太子时就与李亨过从甚密,也受李亨所托,指点过几位儿子的课业。
不过,这句话说完,李豫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毕竟谁都知道,李泌和秦晋乃是解不开的死敌,如今在秦晋面前提李泌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然则他毕竟是皇子,也有着与寻常人一样的自尊,便只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