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通曾做过南阳王的伴骑,又经光禄卿窦宪举荐,加入禁中宿卫,臣沿着这两条线索,分别摸查,竟都查有实据!”
秦晋简明扼要的介绍了孙叔通分别与南阳王李系和光禄卿窦宪勾结的大致过程,听的李亨呆立无语。他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窦宪牵扯张皇后,孙叔通又把南阳王勾了出来,他这一妻一子找来的麻烦也真真是令人怒不可遏。
但是,秦晋的语气又转折了。
“窦宪虽与皇后有着较为亲近的关系,但能够直接指证两人互为勾结的证据并不切实,具体情况还要视窦宪的口供而定。”
李亨拍了下御案。
“还用看什么供词,窦宪与皇后过从不浅,若说他们没勾结,朕都不信!”
这一点,李亨也不打算瞒着几位重臣,在此之前皇后几次于他耳边提及窦宪,几乎都生出了茧子,耐不过软磨硬泡,这才给了此人一个观军容使的实权差事。可哪又想得到,委任的诏书尚未颁发,就出了这档子事。
李亨疲惫的闭上眼睛,良久才又睁了开来,又带着些许的爱怜之意看向李豫。他不像乃父,对儿子毫无亲情,这个嫡长子乃是刻意培养的接班人,哪个若要对其不利,就绝不能手软,就算亲生儿子也绝不例外!
“诏命,宣南阳王回京!”
这句话说完,李亨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难道真要学着太上皇一般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吗?可不杀,还有别的法子吗?怎么向百官交代,怎么向天下交代?广平王何其无辜,险些命丧惊马之下,又如何还他一个公平?
李亨的打算比较简单,分别找来皇后和南阳王,当着几位重臣的面,逼着他们把问题都交代清楚,然后再看看还能不能有缓和的余地,倘若没有便也只能狠下心来,执行律法了。
不过,他对秦晋的态度并不抱希望,因为秦晋一向提倡执法如山,甚至不惜以军法加于己身,又怎么能指望此人态度又转变呢?
张皇后很快就来到了殿上,这个女人在半年多以前不过是区区良娣,离着皇后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世事就是弄人,只是一个机会而已,她就一跃成了一国之母的皇后。
秦晋还是头一次正眼看这位李亨的皇后,说实话姿色实在平平,但保养的却很不错,虽然已经三大多,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和年近五旬的李亨站在一起,竟形似父女一般。
“皇后,你如实说与朕听,窦宪谋刺广平王,究竟是不是你的主意?”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