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晋面临的抉择很简单,两条路,一是向天子奏报此事,二是先通知广平王李豫,让他做好应对的准备,然后再奏报天子。
原本以皇甫恪为首的保守一派,只希望保持现阶段的稳定,而不愿意打破这种相对平衡的均势。可杨行本捕拿少监马元的行动却彻底打碎了这种微妙的平衡均势。马元既是可以扳倒李辅国的利器,也能成为一块烫手的山芋,关键只在于如何处置此事。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不论如何选择,神武军一系与李辅国一系的裂痕将明朗化。
终于,在秦晋的逼视下,皇甫恪叹了口气,不是很情愿的表态。
“既然事已至此,老夫觉得,不出手则已,出手则必须击敌要害,如打蛇七寸,以雷霆之势,使其再难翻身!”
皇甫恪的想法很明确,那就是不出手则已,出手必须制敌于死命。虽然他不赞同主动打碎当前的平衡均是,可一旦有了变化,如现在这般不得不做出决断,那也绝不会有半点的含糊和犹豫。
清虚子马上摇头晃脑的附和。
“贫道也赞同皇甫老将军的主意,现在最忌讳温吞水,不能再幻想着李辅国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还与咱们像从前一般。再者,贫道观李辅国此人,眉宇奸猾,祸心暗结,不如早早除去,以安后患!”
倒是一向以处事犀利闻名的长史李萼沉吟了一阵质疑道:
“李辅国虽有祸心不假,可从未与咱神武军摆明了车 马为敌,甚至还多有偏袒相帮,杨中郎将今日此事,恐怕有些孟浪了!”
虽未直接表明态度,可也等于告诉大家,他是不赞同现在就和李辅国翻脸的。
秦晋历来是个独断专行的人,之所以召集大家议论,最重要的目的还是同意大家的看法,让所有人都赞同自己而不至于闹出分歧,毕竟所有决定的执行者还是他们,就算秦晋再有能力,也不可能三头六臂事事都亲历其为。
清虚子白了李萼一眼。
“长史君这话有欠考虑,如果到了这个地步还不与之翻脸,难道还妄想着李辅国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萼并不与清虚子争辩,但还是宣泄了一番他的不满情绪。
“神武军向来讲求令行禁止,最忌讳擅自行事,眼下进退两难的境地,皆因杨中郎将而起,不知清虚真人又如何看待呢?”
清虚子小眼睛圆睁。
“如何?长史君所问何其可笑?马元预谋废立太子,从根本和长远而言,是与我等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