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帐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大夫,先锋军报到了,大捷!”
秦晋一直在等着秦琰的消息,不想却来的如此之快,而且还是捷报,刚要唤那军吏进来,严同突然说了一句:
“秦琰将军定是成功烧了令狐潮守军的粮草!”
闻言,秦晋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此人何以如此笃定。然则,待看了军吏呈上的军报后,却发现果如严同所言,新安守军的粮草被一把火少了个干干净净。
秦晋觉得十分奇怪,便以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严同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解释道:
“小人在昨夜曾与秦将军有过一面之缘。”
秦晋讶道:
“阁下见过秦琰?”
如果此人遇到了秦琰,又活着来到此地,也是他命中出现的奇迹。按照常理揣度,秦琰潜到新安关城以东,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如果于夜间与不明身份的马队遭遇,又怎么能轻易的将其放过呢?最合理的选择无疑是将之赶尽杀绝以免泄露行藏。
严同轻轻的咳嗽了一下。
“还有位田将军,小人也一同见到,幸甚两位将军相信了小人的言辞,这才派人护送小人所领马队从长石山绕了一大圈抵达新安以西,否则小人此时便以成了山中一鬼,无缘得见大夫!”
秦晋点了点头,大致明白了秦琰、田承嗣昨夜遭遇严同的基本情况,对严同而言一定凶险至极。
将严同打发下去,秦晋立即召集了军中诸将,商议军情。秦琰出人意料的烧掉了为新安守军补给的囤粮之地,对神武军而言是个绝好的,令人振奋的消息。
“叛军粮草尽没,新安也必不能守,大夫何不现在就出兵,莫再等到两日后,给叛军喘息的时机!”
清虚子一向口快,话才出口,就立即得到了军中众将的鄙视。他不懂兵事,偏偏喜欢指手画脚,到头来多数只能自取其辱。由于这种状况多了,清虚子头顶上的真人光环也日渐褪去,多数人只知道这是个口无遮拦又有些疯癫的道人!
“末将以为,计划好的日期不宜更改。秦琰烧掉的也未必是叛军的全部粮草,应该只是暂时转运的储粮之地,至多也就个把月的存粮。而且,新安距离洛阳不过百里,就算从洛阳含嘉仓现调粮食,也未必来不及。所以,烧了新安的粮草,固然大快人心,却也不会对战局有决定性的影响!”
秦晋点了点头,杨行本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新安距离洛阳已经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