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令狐潮,小人举报,举报有功,大夫昨夜军令可,可还算话?”
此言一出,立即有不少人也跟着附和,指称那从粪坑里爬出来的人就是令狐潮。就连秦晋都不免吃惊,难道今日巧遇这桩意外事件,还真碰到了令狐潮?
秦玳的反应也快,发觉众人言之凿凿,立即喝令部下将此人捉住。
“捕拿此人,看其号牌!”
军令一下,就算他身上全是屎尿,神武军军卒也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将其按翻在地。很快,号牌被搜了出来,其上记录的名字却是陈孝礼。
“说,你究竟是何人?”
秦玳大声喝问。
陈孝礼当然就是令狐潮,他又何曾想到过,自己会以这种极不体面的方式被神武军捕拿呢!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再幻想能够蒙混过去,索性点头认了。
“某便是令狐潮!”
这时,有军卒提了两桶清水过来,冲着他就泼了过去,一身屎尿的令狐潮顿时又成了落汤鸡。
秦玳把令狐潮拾掇干净了才送到县廷去,秦晋打算亲自审讯此人。
令狐潮并没有秦晋想象中那么怕死,反而面对他时还表现出了不常见的傲气。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使秦晋对令狐潮有所改观,如果此人当真有骨气有气节,当初又何必投降了安禄山呢?和张巡一样组织当地军民进行殊死抵抗岂不更好?
所以,秦晋笃定这只是令狐潮在身临绝境时自保的一种手段。
“现在有两个选择,招降安贼三万人马为我所用,便可活命。否则,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
令狐潮顿时傻眼了,可没想到秦晋直接的竟一句废话都没有。
“如果两者都不选呢?”
他还是选择了嘴硬,秦晋只呵呵一笑:
“你可以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做赌,朝廷上下打算拿这棵大好头颅极点张节度的,可不止秦某一个!”
面对如此嚣张明显的威胁,令狐潮无言以对,那丝不堪一击的伪装当即成为齑粉。只见他扑通一下跪在秦晋面前,带着哭腔恳求道:
“只要能绕了卑下性命,卑下从此甘为大夫驱策,无不从命!”
秦晋眼皮都不抬一下,鼻子里哼了一声。
“空口白牙的,如何让秦某相信呢?”
令狐潮膝行向前,语带颤抖。
“卑下,卑下愿助大夫取洛阳。”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