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本在秦晋之前问道。他们在计划中,可不仅仅是让秦琰做个交涉的使者,如此也就大材小用了。让一个骁勇善战的武将如此只身犯险,是十分不值的。
“幸不辱命,末将已经尽量仔细观察,其营中布置也都记了个七七八八。”
“如此甚好,咱们回帐中去详细研究。”
秦晋和杨行本在前,秦琰在后,进了空间稍显局促的军帐。这是秦晋的私帐,除了用来起居,还专门负担了秦晋与亲信部将商讨军情的功用。
他是觉得中军帐过于大,每次只有三两个人在一起,实在是不适应。而秦晋又多喜好夜间处理军务,所以,为了方便,他宁愿在私账中完成绝大多数的军务。诺大的中军帐只有在召集大批将校参与军事会议时才会启用。
秦琰将自己在叛军军营中的所见所闻大致描述了一遍,秦晋和杨行本听的十分仔细,生怕遗漏了什么细节。不过,在提起严庄的时候,秦琰却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一看就是个掉光毛的老狐狸,狡猾的很,不论末将如何装模作样,居然都不见一点怒气。如果换了旁人,脸上早就挂不住了!”
杨行本笑着道:
“你这能把人气疯的本事现在也算遇到了敌手,不过话说回来,能够如此面不改色,足见其人城府甚深。咱们连哄带吓收买得了家奴严同,却未必能将其主子也如法炮制。”
秦晋扭头看了杨行本一眼。
“从计划之初也没打算收买严庄,现在请君入瓮的戏码已经准备的足够,接下来就该捉鳖人登场了。”
秦琰则在一旁附和着:
“捉了他们这一群鳖,咱们也好进洛阳城,享几天清福!”
秦晋笑骂道:
“进洛阳城?八字还没一撇,况且就算咱们进了洛阳,也没几日轻松,一面要肃清余孽,一面还要准备北渡黄河,直捣范阳!”
三个人一唱一和,仿佛此时的洛阳城已经是待摘的桃子一般。
只是杨行本却不合时宜的提起了令人败兴的一件要紧事。
“咱们派在河北的探子已经先后送回消息,史思明轻兵回防范阳,一路上毫无阻滞,看样子阿史那从礼要完蛋!这可比咱们预想中快了不少。”
秦晋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史思明要肃清阿史那从礼在范阳的影响,短时间内不敢轻易南下,咱们拿下洛阳还是有着足够的时间,所以这一点毋须多加忧虑。”
说到这里,他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