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能够坐在这个不大的军帐里,都是神武军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今日所议论的话题,也是秦晋前所未有的重视的。
“严庄这老贼狡猾如狐,未必肯轻易就范,如果连他都能乖乖的投降,攻下洛阳城还有什么阻碍呢?”
杨行本的声音低而沉稳,似乎对此次的劝降并不乐观。然而,他的话音尚未落地,清虚子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听着就像是刚刚吃了把砂子一样,刺耳难当。
“将军此言差矣,现在的问题关键已经不是严庄能否轻易就否,关键在于严庄和那万余曳落河成了咱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不先拔除了,又怎么能安安稳稳的攻城呢?万一这老儿狗急跳墙,要和咱们拼个鱼死网破呢?这个风险是咱们绝对冒不得的”
闻言,杨行本瞪了清虚子一眼,这邋遢道士平日里说话尽是些云山雾罩不着调的东西,今日竟难得的一本正经,让人无从辩驳。
他不得不承认,清虚子的分析是极有道理的,不解决了严庄和曳落河,神武军就不能冒险对洛阳发起决战。而如果想解决严庄这个大麻烦,劝降无疑就成了最佳的手段。
却听清虚子的分析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继续侃侃而谈。
“现如今,咱们是期待中带着忐忑,以贫道揣测,严庄那厮则应是忐忑中带着矛盾。”
秦晋的眉毛挑了挑,只符合一样的问道:
“何以如此呢?”
清虚子干咳了一声,又清了清嗓子,得意的回看向秦晋。
“这还用说,严庄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在他的眼里,如何保障自身的利益,才是所有问题的重中之重。原本在昨夜一战之前贫道也是不敢肯定的,现在却是敢拍着胸脯保证,那厮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贪生怕死之徒!否则又何至于见死不救?”
秦晋点了点头,清虚子的分析没有错。假如昨夜严庄能配合尹子琦行动,尹子琦的人马也未必会如此之快的崩溃。但说到底,也难以从根本上改变战局的结果。因为在策划那一战之初,他就把回纥部两万精锐放在了曳落河大营的周边用作监视,一旦严庄有所动作,便可尽起阻止。
不过,让磨延啜罗兴奋了许久的大战并未如愿出现,反而还在大雨中看了一夜的热闹。
这次军事会议,磨延啜罗也在其列。经过了多次的磨合与考验,秦晋基本上已经接纳了磨延啜罗和药葛毗伽叔侄。
只是听说药葛毗伽这几日染病,有卧床不起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