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西狩蜀地的神策军。
“难道鱼朝恩投靠了张皇后?”
崔涣脱口问道,李辅国此时也卸去了老神在在的伪装,一脸的忧心忡忡。
“鱼朝恩就是个鼠首两端的小人,谁家势大就会投靠谁家,如今张皇后权倾宫闱,此前又拿太上皇开刀,演了一出杀鸡儆猴的好戏,这厮早就吓得改换门庭。听说这几日张皇后的本家侄子就会受封为神策将军,已经和鱼朝恩平起平坐了!”
李豫道:
“鱼朝恩这么做岂非作茧自缚?一旦被夺了兵权,他对张皇后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随时可以弃之如敝履!”
“谁说不是,但人就是如此,一贯的只看脚下,就算饮鸩止渴也甘愿呢!”
最后还是崔涣的一句话排解了李豫和李辅国的忧虑。
“其实也大可不必这般悲观,一者大将军手里有左武卫,太子殿下又有东宫六率,足以抗衡任何叵测的兵变企图,更何况秦大夫的神武军可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能夺了去的,以张氏的威望资历是难以构成足够的威胁的。”
李辅国还是难免心中忧虑。
“倘若张皇后以皇帝的名义直接颁下诏书呢?奉诏,还是不奉诏?”
他和太子李豫虽然不是一条心,但现实的处境使然,竟使他们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尽管李豫常常鄙视其人的所作所为,但也不得不承认,此人是个再合适不过的盟友。
神武军出征的这大半年里,李豫、崔涣与李辅国就是在这种嫌弃与合作中相安无事的走到了今日。
“既然以秦大夫为洛阳留守,加三公,封国公也就在所难免,不如一并封赏了!”
李辅国击掌赞道:
“殿下英明,奴婢佩服的紧!”
这话表面上看是句奉承恭维的话,可言语间却透着轻挑,李豫压下胸中的不满,脸上却不动声色。
“既然大将军和相公都赞同如此封赏,不如现在就草拟诏书吧,争取今日日落之前加盖天子玺印”
崔涣却一挥手道:
“此事不宜操之过急,除了秦晋以外,有大批的东征将士都要一并封赏,至于如何封赏,还要等着秦大夫的详细军报再做定夺!”
说话间,只见他微微一叹。
“现在老夫只发愁一件事,朝廷府库在这半年大战中已经彻底被掏空了,这封赏的钱是个不小的窟窿啊!”
对立功将士有封就得有赏,除了加官进爵以外,还要赏赐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