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更沉,更深,张皇后怒不可遏:
“就这么把鱼朝恩放了?负责的主将呢?带来见吾!”
“殿下,负责的主将知道逃不过惩罚,已经偷偷的逃了!”
“逃了?”
畏罪潜逃,在禁军中甚少出现,甚至可以说难以出现。但偏偏此时此刻就出现了,张皇后怒火叠着怒火,又要下令全城缉拿此人,却见兄弟张清气喘吁吁的赶了进来。
“姐姐,大事不妙,鱼朝恩的部将残杀了禁军诸将的亲族子弟,军心,军心怕是已经一泻千里”
张清的话就像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张皇后柔弱的胸口上,只见她摇晃了几下,终是稳定住身形没有倒下。张清也见机的快,赶紧几步上前轻轻的扶住了姐姐。
“姐姐千万保重身体,以臣弟估计,城内诸军怕是已经失控,此时若再走,拖延下去机会只会越来越少!”
张皇后没了主意,只掩面而泣。
“你自拿主意,吾同你的便是!”
张清刚要将自己的筹划告知张皇后,张安也惶急不安的进入殿内。
“一切已经安排妥当,请姐姐移驾,赶快出宫吧!”
此时的张皇后早就没了主意,便任由两位兄弟扶着出殿,才出了殿门口,又像被烧红的老铁烫了一般,激动的喊道:
“侗儿和佋儿在何处?”
张安一边上马,一边答道:
“定王与兴王都已经在马车上了,要走便必须趁夜,一旦天亮,还不知道有多少变故!”
他说这话时是惊魂未定的,因为就在半个时辰之前,他的马队居然遭到了一支左武卫人马的冲击,好在对方弓马并不娴熟,自己才堪堪逃了一命。
如此,他也意识到,长安城的局面已经失控,姐姐张氏虽然善于弄权,但在吐蕃人大兵压境的情形下,所有看似稳固的平衡都已经被打破,各方心怀鬼胎的势力都在蠢蠢欲动。
“报!”
远处有军吏疾奔而来。
“北禁苑民营破城而走”
张氏姐弟三人脸色顿时剧变,北禁苑民营是一颗弃子,但他们在没有指挥的情形下居然破城而走,这其中隐含的信息也太过丰富了。
“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无令而擅自动兵?”
张清远比张氏和张安清醒,他知道民营擅自动兵的背后一定有人在鼓动操纵,甚至是直接指挥!
这时,张安才失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