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敌袭!”
车厢外面随之响起了刺耳的呼喊声,李亨的反应比较慢,还沉浸在对儿子的思念中,直到发觉李泌的身子已经探出了车厢,这才注意到外面似乎是发生了什么。
“陛下且在车内安歇,臣去去就来!”
李泌是当机立断的,知道在敌袭发生的第一时间里必须找到李辅国,否则李辅国但凡有一星半点的慌乱,这一支人马就有可能在顷刻间分崩离析,土崩瓦解。俗话说的好,兵怂怂的只是一个,但若是将怂,还能指望着兵卒冲到最前面去卖命吗?他不看好李辅国所领禁军的战斗力,原因也在于此。
下了李亨的马车,李泌才发现形势恶化的比自己预想中更为严重,还没见到敌人大规模的冲上来,这些禁军就已经乱成了一团,似乎都做好了一旦势头不妙就逃命的准备。
“大将军现在何处?”
李泌拉住了一个军将模样的人,大声发问,那人却是满脸的惊恐和烦躁,一把甩开他。
“俺不知道,你自寻去”
说罢,就像没头苍蝇一样越跑越远。李泌只得原路返回去寻李辅国,可哪里还寻得着?一连问了许多人都不知道他的下落。再想往前走,却被一群溃兵挡了回来。
“别往前去了,都是蕃兵胡狗,大将军被困在前面”
这时,李泌才意识到,敌袭也许早就在策划之中,整支队伍自打进了盐州地界以后就因为放松警惕而拉长了数里。如此一字长蛇排开的行军队伍,一旦面对敌人的伏击,将很容易就被拦腰切断。
如果李辅国当真被困在了前面,那么这一段的人马将陷入无人指挥的境地,随着袭击者的突进和挤压,这些训练废弛,军心士气低下的禁军很可能就会作鸟兽散!
阵阵绝望从李泌的胸膛里荡起,他猛的又想到了天子李亨,既然无法联络道李辅国,也就只有尽最大的能力护住李亨,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我是李泌,忠于天子的人都跟我去保护天子!”
李泌的名头在至德元年时达到了极盛,朝野上下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将很快进入政事堂成为宰相,然则事情往往出人意料。对李泌十分宠信的天子李亨并没有让他进入政事堂,以至于他整个至德二年的升迁都陷于停滞不前的境地。紧接着在至德三年的春天,天子又中风而失去了对朝局的掌控,至此,曾经风光无限的李泌也就彻底的消失在了人人们的视野中。
不管怎样,李辅国的嫡系人马大多数都是长安人,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