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方面甚至是他所疏漏或是没想到的。
也是因为此,第五琦在施政时更是谨小慎微,因为欺骗一个懂行的上司是为官者最为忌讳的。
秦晋放松的掸了掸衣袍,脸上露出放松的笑容。
“第五相公把黄靖一案想的复杂了,严重了,郑显礼和清虚子的愤怒可以理解,但他们也都是针对卡扣钱粮一事,而并非针对某些人,而黄靖为了活命又不分青红皂白的添油加醋,这就是他自取死路了。”
“秦大夫,我”
第五琦想说几句表忠心的话,但又觉得难以启齿,黄靖是他用人失察,不管怎么说在这一点上是栽了跟头的,传出去恐怕也要由人耻笑,但在秦晋的嘴里举重若轻,又似乎不是什么大事了。
秦晋又摆摆手,说道:
“好了,不要再纠结于黄靖这件事了,既然来了就说说吧,各郡户口籍册整理的如何了?”
天下户口籍册,最重要的就是河南之地与江淮之地,河南之地受战乱最甚,人口损失十有五六,而江淮地方则受限大小节度使的阳奉阴违,十之七八的郡县都无法统计出具体的人口数目。
户口籍册是天下税收的根本,因而要厘清战后岁入的多少,第一步就是厘清各郡县的人口。
不过,江淮地方现在的麻烦都是李亨当政时造成的,那时为了肃清永王李琰的余孽,控制江淮地方,在江南江北淮南淮北封了大大小小将近十个节度使,如此即可以江淮为根基随时策应朝廷对洛阳叛贼的反攻,到了神武军节节胜利时,江淮等地的节度使并没有机会在平叛中出力,其任务也就转为了监视以及钳制神武军在都畿道的过于坐大。
及至现在,神武军彻底掌握了京畿道与都畿道这两个唐朝最核心的地方,江淮的节度使们也自然而然的包成了团,对秦晋掌控下的朝廷阳奉阴违,尾大不掉之势已经渐渐形成。
江淮之地虽然不以兵威见长,但自打开元天宝以来,已经成了天下粮米最重要的产地之一,如果这些地方不向朝廷缴纳租庸调,对府库岁入的影响将是极为严重的。
第五琦认为,若要彻底李卿江淮地方的人口,就必须尽早对那些阳奉阴违的节度使采取行动,不过他对秦晋搞出的那套巡抚制度还有有些不同看法和意见的,至少针对江淮抱成团的几个节度使恐怕收效甚微。
不过,在神武军控制的地方同时以巡抚和节度使坐镇,二者上下有序,却又互相制衡,虽然不能治本,却是可以看到立竿见影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