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上也是自缚了手脚,为将来的许多事平添了障碍。
终于,李亨不再说话,就在秦晋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李亨终于说道:
“元日那天,如果朕的身子允许,会出席的!朕累了,你退下吧”
李亨在服软以后,品迫不及待的要撵走秦晋,秦晋也觉得自己实在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便起身要推出去。
“慢着!”
李亨忽然又叫住了他,迟疑了一下才道:
“朕要见一见淮阳王”
“淮阳王偶感风寒,此时若来怕传染陛下,不如等到大殿那日,陛下与淮阳王自可相见!”
陡得,李亨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他终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难道朕连见一见自己的儿子都不行吗?”
李亨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挂满了泪水,若非有帷帐的阻拦,秦晋或许就会看到他泪流满面的样子。
秦晋虽然对李亨处境很是同情,但政治便是如此,哪个心软了,哪个就有可能一败涂地,因而面对落难的敌人一样要硬起心肠。
“臣这么安排也是为了陛下的健康着想,请陛下稍安勿躁,再忍耐几日”
又简单的安慰了几句,秦晋彻底退出阴暗而又弥漫着药味的天子寝殿。
仅仅一门之隔,殿内殿外却是两重天地,和煦的阳光立马驱散了身上的晦气,秦晋刚刚露头就有一群宦官抢着低头行礼,媚上或许是他们的本能,都巴望着被这位长安城最有权势的人一眼相中而平步青云。
可有这种好运气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像李明儿踩到狗屎的运气,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的。
兴庆宫早就今非昔比,走在回廊内,秦晋心里颇为感慨,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踏入这宫苑时的情景与心境,彼时为了打消李隆基对他的戒心,还要装作粗鲁无礼的模样。
现在想来,不免有种恍若隔世之感,李隆基早就化作了黄土,当年厚积隐忍的太子也成了残废的傀儡天子,而他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竟成了大唐帝国的实际掌权者。
刚出了宫门,第五琦就已经等在了宫外,秦晋知道他既然寻到兴庆宫候着,就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果然,第五琦看着秦晋出了宫门,就一溜小跑的奔了过来。
“淮阳王今日到政事堂来了”
也许是呛了风,第五琦长长的喘了口气。而秦晋听闻李僖到政事堂,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又要起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