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那受了鞭笞的军卒眼看着是活不成了,伤重加上脱水,已经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黄宣蹲下身,探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又扯过他的手腕在脉门上按了一阵,终是摇头叹息道:
“与其活活等死,不如给他个痛快了事!”
独孤延靖却出人意料的表示了反对。
“军法并没有允许给予受刑者优待,不论死活这都是他应得的,违犯了军法就必须付出代价!”
言下之意,就连在痛苦和折磨中悲惨的等死都成了违犯军法所付出的代价,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受了鞭笞的军卒曾经也是勋戚子弟,姓程,其家族中子弟亦有不少人在军中,眼睁睁看着族中子弟就这么惨死,当然是不甘心的了。
“姓独孤的,俺们程家可不曾薄待过你家,因何如此手段歹毒的”
独孤延靖面无表情,冷冷的打断了他们的抱怨和威胁。
“军法官,无辜聒噪当受鞭笞几何?”
这一句虽然是问向了解释军法律条的军法官,但却吓得那几个人登时收了声。
他们都看得出来,独孤延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也只能忍下了这口气。
独孤延靖能有今日这般铁腕辣手,也是半年以来所受遭遇使然,亲族背叛,世态炎凉,经历过重重绝望的人就很容易变得铁石心肠。尤其是独孤廉被冻死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就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酷寒。
日落之前,大队人马开始沿着一处被风的坡地安营扎寨,戈壁中白日酷热,夜间却是奇寒,选择坡地正是为了避风防寒。
随着黑暗笼罩大地,所有的军卒都在疲惫与饥渴中沉沉的昏睡了过去,但兵马使黄宣却无法安然入眠。他正捧着火苗扑扑的牛油蜡,低头研究安西四镇的地图。
“周节度赶鸭子上架,俺从前只是个队正,至多也就是指挥着三五十人,现如今要统领五千人马,不满独孤兄,实在是满心的忐忑啊!”
独孤延靖道:
“兵马使曾在预备学堂当过教官,对兵法战术谙熟于心,所缺的不就是领兵实践吗?现在正是时候践行那些兵法战术了!”
说到此,他的又话锋一转。
“说到底,周泌也没安了好心,将咱们都当做了打狗的热包子,而兵马使又有着神武军的渊源,就算兵败身死,必会有人设法周旋,责任也不至于全落在了他的头上。”
独孤延靖虽然说的刻薄诛心,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