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押回长安,交由朝廷处置,或许还能有意想不到的发现也未可知。
清点了铁门关内被俘的叛卒,大致有数百人,除此之外还有数百具尸体,这就是铁门关内的全部人马。
生俘的叛卒算不得什么,令黄宣大喜过望的是,铁门关内居然囤积着足够数万人撑持三五月之久的粮食,而对于只有五千人的沙州军而言,便是一个吃一年也吃不完的天文数字。
独孤延靖的外伤很多,但都是些皮外伤,经过伤医的细心诊治包扎以后,他连一天都不愿意在军榻上多躺,便强撑着来见黄宣。
在他的脑子里一直有着诸多疑问,焉耆被焚毁,铁门关遇袭,包括那个叫房兴的行军司马都透着种种怪异。
“若说安西军的胡人不知有朝廷,不知有君父也实属正常,他们从小便是在草原上厮杀惯了,投靠大唐也是择强而依,但像房兴却绝非此类人,究竟是什么驱使着他谋叛与朝廷?”
黄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尝试着猜测:
“莫非有人拿捏住了他的软处?”
独孤延靖断然摇头。
“以房兴此人,绝不至于如此,就算有人以其父母相要挟,怕也未必会谋叛朝廷,究其根源,还是在隐秘处有着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说着话,独孤延靖脚下一空,差点失去了平衡,多亏黄宣手疾一把扶住了他,才不至于摔倒。
独孤延靖站稳了身形,有些无奈的苦笑着。
“我这身体挨了那么多刀都不曾有一刀致命,这是老天的眷顾,本来没什么好怨的,可在这最紧关节要的时刻,又是我最无法接受的!”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双手隐隐用着力,似乎不甘心被伤痛束缚住了身体。黄宣赶紧拦住了这有些愚蠢的举动。
“皮外伤好得快,十天半月便可恢复大半,再上战场也不是难事,如果在受伤之初伤口反复崩裂,就容易导致迁延不愈,到那时才要命呢!”
黄宣不是吓唬他,他在神武军中与安禄山、史思明叛军厮杀多年,有着无数的阵战经验,也有着数不清的受伤经历。几乎每一次受伤都不比独孤延靖这次更轻,但总是比预想中更早的恢复。但有那些对伤病不适应的,频频因为过度用力而迸裂了伤口,久而久之反复之下,伤口居然大半年都没有痊愈。
见黄宣说的郑重严肃,独孤延靖果然不敢在随便用力,他当然希望自己快点好起来。
黄宣又趁热打铁。
“养伤最好的方式就是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