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进了长安也是不想在城外多耽搁一夜。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严庄甚至还没有住进馆驿便在第一时间去拜见了秦晋。
秦晋对严庄的到来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这也很符合他对严庄此人一贯评价。像严庄这种人,只善于谋人,而不会谋事,大体上用其搞争权夺利的斗争是一把好手,但如果将其摆在不合适的位置上,就很可能坏事。
“一路舟车劳顿,严相公辛苦!”
本来严庄已经落座,又惊得马上弹了起来,连忙摆着手道:
“不,不,可不敢再称相公,小人乃戴罪之身,若蒙大夫宽恕已经是三生有幸,又何敢再奢望其他呢?”
秦晋满意的点点头,别管这种态度是否出自于严庄的真心,但至少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严庄希望出来做一些事,而不想就此成为一只闲云野鹤。
然则,用人之道在于张弛有度,如果不吊他几日,倒让严庄觉得一切得来的过于容易。
“来一次长安不易,先歇息几日,散散心再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秦某个人可以保证,准定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严庄暗暗有些失望,急着赶来表忠心,却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心里实在不是滋味。然则,他也不是个轻易露出内心真实想法的人,只规规矩矩的谢道:
“承蒙大夫厚爱,小人并无要求!”
从洛阳到长安,经过漫长的几千里,严庄已经想的很清楚,将自己的心态也摆放在了最合适的位置上。是以,不论秦晋如何好言抚慰,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态度,看起来眼睛里似乎一直都是波澜不惊。
经历了数年的斗争以后,秦晋也对官场上的这些谋人之人有着明确的认识,城府深那是标配,满口谎言还面不改色同样也是标配。倒不是他瞧不上严庄这种人,只是和这种人打交道须得时时刻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如果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对方算计了。
严庄也很识趣,见秦晋对自己的兴趣不大,便起身告退。
“严相公慢一步!”
秦晋忽然叫住了他,严庄的心脏一阵狂跳,以为秦晋还有什么事交代,却见秦晋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个天青色的瓷罐递过来。
“这是今岁蜀中送来的新茶,清香回味,口感特异,尝尝鲜!”
秦晋有个嗜好,缝人便喜欢送上一罐清茶,如此数年下来,随着他的地位节节攀升,在权威效应之下模仿清茶之风也一日胜过一日,尤其是在仅仅带领神武军携大胜之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