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
“只是被流矢擦了一下,过几日就没事了”
寿安公主似乎对脸上的伤痕并不怎么在意,虽然伤口看起来并不严重,但毕竟是伤在了脸上,这就好像羊脂玉上磕出了一小块瑕疵,怎能不紧张难过呢?
“宫中有最好的御医,现在我就命人去请了来,务必确保不会在脸上留下疤痕”
秦晋不管寿安公主是否在表面上紧张脸上伤口,却都拿出了做丈夫的态度,希望能宽一宽她的心。只见寿安公主臻首轻轻点了一下,又叹了口气。
“虫娘无碍,倒是繁素受了点惊吓,夫君不去看看吗?”
事实上,在此之前秦晋就已经得到了详细的禀报,公主与繁素母子都有惊无险,平安无恙,现在听她这般说,便道:
“交代了手上的公事我就过去”
顿了一下之后,他又马上道:
“还有,如果戌时之前我没过去,告诉她就不必等了,军中诸事繁杂,不能有一刻懈怠”
寿安公主的表情有些变化,但秦晋却看不出其中究竟参杂悲喜还是难过。总而言之,并非高兴时应该有的表情,这与长亭初见时竟判若两人。
秦晋觉得这也寻常,长亭遇刺受了惊吓,虽然有惊无险,但毕竟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而且温润如玉的脸蛋上还被流矢擦出了一道血痕,是谁心情都不会好的。
念及此处,秦晋向前又走了几步,拉着寿安公主的手,只稍一用力就将她揽在了怀中,寿安公主略微挣扎了一下,奈何秦晋手臂钢铁一般,便只得作罢,顺从乖巧的依偎在夫君的身上。
秦晋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寿安公主的身体在发抖,这种抖是一种极力遏制却无法遏制的那种抖。
“怎么了,身子抖得这么厉害?”
“没,没什么”
如此一问,寿安公主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隐隐的竟抽泣了起来。这时,秦晋才觉察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他知道寿安公主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之所以如此怕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只不过,她不说,他也不问,便静静的等着,她如果想说便会开口的。
良久,寿安公主抽泣的愈发厉害了,秦晋抬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如此无声的安慰着她。
“虫娘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亲人出卖所害”
没来由的一句话,把秦晋弄的一愣,继而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双手扶着寿安公主的双肩将她从自己的肩头推开尺许距离,看着她梨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