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分为两个点。
其一,在河西必须委派专人统揽军政要务,在必要的时刻还得对安西做好赴援的准备。与此同时,河西节度使的人选也必须重新考虑,从前议定的李光弼或是来瑱都不合适,他们对于神武军的态度都颇为暧昧不明,一旦放出去掌握边镇军政大权,后果可能是乱上添乱。
其二,长安城内是时候再进行一场清洗了,只不过这一次清洗的是皇族。
自打神武军克复长安,秦晋统揽朝政以后,为了避免非议,对待李唐宗室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优待,除了发还大量的土地以外,还对其各项特权予以确认。也许就是因为此,许多人都觉得飘飘然,认为秦晋是软弱可欺的。
“...只要秦大夫能够一举震慑群小,长安城内必不敢再有明目张胆的反对之声”
在一旁的夏元吉微微撇了撇嘴,显然他是不赞同的,但也不会贸贸然的反对。
秦晋思忖了一阵,觉得第五琦的建议虽然有些极端,可在针对河西的处置上却明显是一针见血的。
“依第五相公所见,有谁出镇河西比较稳妥呢?”
现在暂摄节度使职权的周泌显然不是个合适的人选,但一时之间他在诸多人选中思量一阵,还是不能立下决断。
无论裴敬、卢杞或是远在洛阳的杨行本,他们的身上都肩负着不可替代的责任。可以说,神武军在此之前的所有重心都是针对河北的史思明。现在史思明虽然消停了,对河南的佯攻也彻底流产,但在史氏庞军被彻底消灭之前,所有的布置都不可能改变或是撤销。
对于河北,秦晋等的是今岁秋收的粮食,只要麦收的季节到了,大军的补给不必在千里迢迢的从关中或是江淮的官仓中不远千里的运输,而是可以就地取之食用。如此,进攻河北的时机便到了。
其实,以神武军现在的实力,就算顶着赤字的财政压力进攻河北,坚持个三两年也全然不是问题。但秦晋却更倾向于稳扎稳打,在尽可能不影响当前财政状况的情势之下,安安稳稳的以大军碾压过去。
实际上,安禄山之所以能在天宝十四年长驱直入洛阳,表面上是因为唐朝各地的各级政府组织效率变得极为低下,而军事策略又是典型的外重内轻,而根本原因却并非一两点可以概括的。究其竟,还是各种因素的合力之下,才给了安禄山和史思明机会。
现在,秦晋致力于将以往的那些弊端一一纠正,从土地人口到军制,都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善和加强。经过了大半年的休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