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陈千里最后一眼,秦晋转身离开了,出了门口他对看守说道:
“今日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不要为难他!”
看守面有难色,战战兢兢的答道:
“这,这小人千牛卫将军有严令”
秦晋明白,自己说的再多,手底下这些人也会找出各种理由来坚持所谓的原则,便只好无奈的摇摇头,边走边道:
“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离开西明寺,秦晋的情绪低落,返回帅堂的路上正好路过胜业坊,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好多天没有回家了。
秦晋的突然回来,给了这个家很大的惊喜,白发老仆兴奋的本王后宅去通知公主和繁素夫人,其余的奴仆则围着秦晋,七嘴八舌,乱七八糟的问着。秦府的奴仆都是在天宝十四年跟着秦晋的,虽然不是家生子,但对秦晋的忠诚并不属于任何家生子。
这诚然有秦晋对待他们都十分的宽厚和善的原因,但更多的则是跟着秦晋对他们这些奴仆视若己出一般。
所以,不少奴仆甚至觉得秦晋就是他们的再造父母,尽管秦晋曾经试图让他们有自立门户的打算,但在他们看来这是主君的抛弃,甚至会视之为奇耻大辱,后来秦晋才放弃了这种超前而不切实际的打算。
第一个从后宅奔出来的寿安公主,她穿着一件宽松的丝袍,脚下跑的飞快。
“夫君的脖子?”
寿安公主的目光落在了秦晋的脖子上,陈千里拼尽全身力气并非一无所获,至少还在秦晋的脖子上留下了两道掐痕。
秦晋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那里还有些疼,但并无大碍,于是便轻描淡写的笑道:
“不妨事,今日演武,铁甲不合身,勒得久了就这样!”
寿安公主并没有识穿秦晋的小谎言,她关注的只是秦晋脖子上的伤疼不疼,会不会落下什么病症。
纤细如笋尖的手指在发青微肿的脖子上轻轻触碰了一下,寿安公主的眉眼间都随着手指的每一下触碰而微微的轻蹙着,仿佛疼的那个人就是他一般。
“夫君是运筹帷幄的大吏,何必再像从前一样冲锋陷阵,事必躬亲呢?再说,夫君手下猛将如云,有什么战略,不过是指手画脚一番,自有人去完成,以虫娘揣测,也一定比夫君完成的更好呢!虫娘常听人说过一句话,那就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夫君如此不知道爱惜自己,可知道万一出了意外,会让天下多少人又重新陷入战火与离乱之中呢?”
微微的责怪,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