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史朝义则拼死的挣扎着,奈何口中塞着东西,满腔的愤怒无从发泄,只一双眼睛赤红似喷火一般。相对于这两人的浮躁,只有蔡文景立在一旁,不说话。
卢杞又问
“可知范阳城内守城的是何人吗?”
“何人?”
丁孝礼对这个问题有些迷茫。
卢杞直言道:
“封常清,你可听说过?”
“封,封常清?”
好半晌,丁孝礼才艰难的说出了后半截话。
“他何时,何时投了伪燕?”
卢杞身侧的将佐指斥道:
“封大夫一片丹心,怎么会投了你们这群叛逆?直说吧,你们的覆灭也就在今朝了!”
丁孝礼喃喃道:
“怪不得,怪不得”
范阳守军的守城之法的确奇怪,但封常清又是怎么与史朝清他们走在一处了呢?难道史朝清也投了唐朝?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他否定了,不可能,史朝清对其父史思明十分忠心,应不会如此。
简单的交流了一番之后,卢杞便命人看管史、蔡、丁三人,大军则继续前进。
十几里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数万人的行军也至少要一日半日的功夫。他只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史思明毕竟和史朝义这种人不同,他能够与安禄山经营河北近十年,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此时的范阳城下已经杀得昏天黑地,城墙上成了修罗场,没眨一下眼睛都有人随之死去,攻城叛军的士气打了鸡血一样高涨,守军则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
史思明的大纛旗打了出来以后,对守军的确是有触动和震撼的,尽管史朝清登基的消息已经先一步通知各部,还是对军心预示其造成了相当的冲击。
情知到了最关键的生死存亡一刻,封常清不顾病体支离,挥舞着横刀在敌兵面前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无人可挡。
裘柏用力抽出了捅入一名敌兵腹内的横刀,鲜血淋漓渐了满身,他的衣甲早就被敌兵之血浸透。可敌兵就像蝗虫一样,竟无论如何都杀不干净。他头一次杀人杀到手腕酸软,瞥了一眼城外,敌兵仍旧蚂蚁一样,踏着由尸体垒成的胁迫不断涌上城墙。心中腾起一丝无力之感。
他心里暗暗的嘶喊着:大帅啊大帅,你怎么还不来?
城墙上的厮杀惊动了皇宫中论功行赏的大燕君臣们,元复作为三朝元老,终于如愿以偿的当上了中书令,亦即是宰相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