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尹不觉得,这其中大有蹊跷吗?”
“下吏愚钝,请司直明示!”
严庄冷笑,他发现了可以扭转问题的关键所在,又看向程镐。
“第五相公清理不在籍的黑户,所为何事啊?”
“自然是”
经过严庄的提醒,程镐猛的恍然大悟。
“难道,难道他们都与谋逆有着干系?”
“正是如此!查,查下去,只要那些人参与了谋逆,秦执珪不但无罪,还有功呢!”
“下吏明白,下吏这就去安排!”
说完,程镐迟疑了一下,又多嘴问了一句:
“敢问司直,这秦执珪何德何能,能够劳动司直亲自,亲自关注此案呢?”
严庄瞪了程镐一眼,轻声斥道:
“不该知道的不要问,会惹祸上身!”
至此,程镐也明白了,这个秦执珪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世,否则以严庄的身份地位,绝不会为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九品小吏亲力亲为。
忽然,他意识到了某些关键的问题点,比如这个秦执珪姓秦,莫非,莫非与丞相有着不为人所知的干系?
不过,程镐也对这个猜测是有所怀疑的,假如秦执珪与秦晋有关系的话,入朝为官,又怎么可能当一个无职无权的九品小吏呢?
带着这些疑问,程镐出具了京兆府的公文,到苦力营去提审亡者的家人。
然则,那些人虽然身在苦力营,却都一致的表示,必须追究秦执珪的罪责,也不会与其做交易,否则便对不起亡者的在天之灵。
碰了一鼻子灰的程镐只得灰头土脸的回去向严庄复命,实际上严庄早就料到了此事不会如此轻易顺利的了解。
“敬酒不吃,便让他们尝尝罚酒吧!”
严庄决定亲自出马,很快就从那些人所在里坊的家中搜掘出了命令民间禁止拥有的弓弩,十余具。
实打实的物证被运送到了京兆府,严庄指着这些强弩冷笑道:
“程少尹,你说说,他们是不是非要吃罚酒啊?”
程镐心惊肉跳,不明白那些人是否当真有谋逆之心!
不等程镐答话,严庄又道:
“继续去查,所有与这一家人有关系的人,哪怕只说过一句话的人,全都抓了,一个都不放过!”
闻言,程镐心头更是突突乱跳,他觉得严庄有些小题大做,动静搞的这么大,万一,万一引发百姓的不满,而招致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