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对如此生死存亡的境地,试问一名主帅贪来金钱何用,而朝廷杀掉一位领兵的重臣,又何其鲁莽!
那新安县尉的书信中可谓是字字句句都在为封常清开脱,如果当初自己贸贸然将书信的内容吐露出去,让天子知道了此事,会不会就此把他归入封高一党呢?
要知道当今天子最痛恨的就是臣下勾结边将,届时又该如何处置自己?天子御极四十余载,多少名臣权相俱往矣,其父韦见素能够在险恶的权力斗争中直至今日依旧屹立不倒,甚至还位列宰相之班,所凭借依仗的不就是一生谨慎小心,既坚持原则又明哲保身吗?
但也正因为如此,韦见素在世人眼中落得了一个性情软弱,易于控制的名声。这里面诚然有性格因素使然,但也不得不承认,在很多重大事情面前,他是卓有远见的。
想到妹妹还在为了她的承诺,四处奔走游说,韦倜顿时就坐不住了。天子向来杀伐决断,既然已经对封高二人下了杀心,那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谁想挡在前面,就得先问问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以韦家今时今日的风光地位,趁机踩上一脚而落井下石的人绝对大有人在,一定不能让她再如此莽撞了。
父亲今日罕见的,郑重其事的召自己进入书房,恐怕根本目的就是要让他劝阻小妹再继续如此。
韦倜如梦方醒!
..
“阿兄来的正好,快说说,阿爷今日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什么说了些什么?”
被问的一阵语塞,韦倜便搪塞般的回了一句。、
韦娢娇嗔回道:“阿兄为何明知故问?”
韦倜盯着妹妹半晌,最终还是狠下心来,问了一句:“阿妹如此替一个区区县廷小吏四处奔走,图的是什么?”
“自然是一诺千金,答应人家的事情,岂能出尔反尔?”
兄长如此直白的询问,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本能的回答了一句,可同时也在审视着自己的内心,是啊,图的是什么?这其中固有重然诺的因由,而更多的还不是她已经从心里边接受了这个人的想法吗?说来也奇怪,此人手段很辣,杀伐无情,她明明应该恨他的才对,何以却心境若此?
“不管怎么说,是那小吏杀死了崔安世,阿妹如此尽心为其奔走,难免会在世人口中落下背弃夫家的话柄!”
崔安世与妹妹的婚事,韦倜其实并不看好,首先崔安世已经年过四十,又曾有过贪墨渎职的罪责,若非有着清河崔氏的金字招牌做后盾,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