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妶恍然:“前辈!”
对方略略诧异,半晌才道:“你怎么出来了?”
和妶脚下几步走了过去,“前辈的琴箫堪称绝品,在下虽不懂音乐之道,却也被前辈的乐声吸引至此。”
竹华居士道:“哪里什么好,琴孤箫独罢了。常年来只老朽一人独居深山,烦冗之余自娱自乐而已,不想也能得姑娘如此夸赞。”
和妶道:“前辈之曲,甚是动人。在下命里带灾,也经历过不少苦厄,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又一个个回来。听闻前辈的箫声翩然,更有旷达之意,山高水远,倒令在下豁然开朗了不少。”
竹华居士道:“琴本豁达,奈何世人庸人自扰。”又重新坐于琴前,道:“我的箫声急落肃杀,如今你大伤初愈,于听之不宜。不如老朽径自为阁下再抚一曲,聊此雅兴,如何?”
和妶自是答应,坐于水边磐石之上,侧耳聆听。但觉水遭丝丝凉气,耳目一空,令人清爽至极。琴声凹凸,层层叠叠,犹如海浪推上沙岸,又如星空静谧缓缓流淌,少了几分凌厉之气,正是那一曲《醉翁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