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老者,不过是为了让你放下戒心罢了。没想到昨夜夜色清明,一时贪杯,早晨便醉倒在这泉畔。我本以为还能再瞒几天,你的眼睛这么快就好了,只得告诉你了。”
和妶帮他捡起地上的箫,道:“饮酒吹箫,倒也真是闲人。”
定睛一看,箫身之上刻着两个古怪复杂的古篆,依稀好像是“玉瓒”二字。
和妶轻轻念出声来:“玉瓒?瑟彼玉瓒,黄流其中,也当真是应景呢。”
沉粼眼中蕴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幽篁玉瓒,一琴一箫,再加上一壶酒,就是我的全部家当了。一件给了你,一件我自己留着,当真是神仙也不换。”
和妶轻声道:“你救了我的姓名,又赠我宝琴,收留我数日,你我只是萍水相逢,这般恩德,你待人一向如此吗?”
沉粼仿佛漫不经心:“我以前从没待过人。”起身用竹筒舀了一瓢泉水,接过玉箫,“唉,衣衫都湿了,你的也是,我们先回去吧?”
和妶但见沉粼回过头来,脸上泠然笑意。这个人的到来,如同一场梦一般,直到此刻她都感觉一切是那样地不真实。和妶刚要跟上,只见沉粼身形忽地一滞,伸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拉着和妶闪身藏于一片山石之后。
和妶不明所以,只见沉粼又打了个手势,大意就是让她闭气凝神。万物静寂,不消一刻,只听得风声簌簌,竹叶窸窣,似有人凌空而来。和妶看了沉粼一眼,但见后者脸上意味不明,只轻轻握着她的右手,也不知是福是祸。
半晌,听得极为细微的声音飘过,更似有人声低语,说些什么却是不得而知。和妶原以为斑竹林这样偏僻静谧之地无人问津,不想也是不得安宁。
想起自己前些天的遭遇,忽然恍然大悟:应是玄股鬼母得知自己逃跑,这便派人来抓。想到此处心中不禁大为愧疚,想沉粼这片林子原是净土,却终因自己的缘故染上这不清不楚的纠纷。
当时她并不知道悬孤鬼母已经命丧墟洞,只道是自己惹下了祸事。沉粼低低看向她,仿佛明白她的心事般,目光透露些许温润之意,手心又加了几分力道,不由得令人一阵心安。
又过了好一会儿,沉粼低声道:“好了。”
二人这才从山石后面走了出来,但见竹林鸟影,风景如斯,并无丝毫奇怪之处。沉粼道:“这些人应该不是偶然来此,似在寻觅什么,否则不会停留如此之久。”
和妶将自己的忧虑合盘托出,沉粼轻声道:“你还不知道吧?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