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主双手在胸前合十,“罪过。经受苦难,可以获得灵魂上的涤洗。”
和妶肃然道:“寺主大人,麻烦立即派人传书给上清巨魄上神,叫他赶来处理此事。若真是那个人在这里,我们必须马上进入战斗状态。”
寺主依旧低头呢喃:“在匣子窨出了此等灾祸,是上天对老朽的灾祸。老朽自当全力襄助擒拿凶手,告慰况亚仙上的灵魂。”
寺主吩咐心月狐等人将况亚的尸体抬到地下室去,余下众人经过这么一闹也困意全无,自发来到秋斋中默坐。
沉粼与和妶二人整日与这般凶案打交道,倒还能静下心来思忖此时。煦珩上神一遍遍地重复他们夫妻二人不是凶手,鱼隐和方角上神则是互相指责,提出各种荒唐的杀人原因,争论不休。
和妶捏了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这群蠢货平日里自视清高,只会撇清自己污蔑他人,反而将此事越描越黑。沉粼单手支颐倚在墙边,那般若有所思的神态,紧皱的眉头,好像遇上了一件极为棘手之事。
“况亚上神可没与我们中哪一位有旧仇吧?”鱼隐说道。经这么一番惊吓,他的酒意早就醒了。
“不会的,”方角清了清嗓子道,“就算有谁跟况亚有旧仇,这个时候也不会说出来的。更何况况亚上神平日里冷淡自律,轻易连话也不会多说一句,又怎么与人结仇?”
寺主大人在身上披了个毯子,浑身瑟缩,“诸位稍安勿躁,老朽已千里传书,相信上清诸神定会来襄助我们擒拿真凶。”
随即打了一个喷嚏,“失礼了。况亚君遇害前一直在夏斋饮酒,直到亥时才由西仆人送回寝殿。寅时姑射仙子听得隔壁异动,敲门的时候就发现他已被割喉身亡了。想来便是在这一段时候为贼人所害。”
众仙纷纷认同,江杳抱拳道:“属下和暮察一直巡守府邸各处,绝不可能有人暗中溜进府邸。府邸四角都祭有结界,即便是个隐形人,也不可能在完全不破坏结界就闯入况亚仙上的寝殿。”
见众人俱是一副迷惑的模样,和妶暗中摇摇头。这些人都还没见识过零九六那些不可思议的手段,别说是悄无声息地破坏闯殿杀人,悬孤鬼母被诱引误开井阑印,恓惶君反被金盘泥胎所害,一桩桩一件件俱是匪夷所思无中生有,又有哪一个能用常理想象?
只是,况亚之死,真的是他吗?她侧眼瞥过沉粼仍是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一言不发,便知此事绝对另有隐情。
“既然没人能从外面进来,那么——”寺主的声音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