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虽然此事涉及零九六一案,七十二塔冢毕竟是由野人垭族人守卫。若有何不妥之处,还请少爷明说。”
巽见他说得真诚,也道“倒也不是我刻意为难。只是那七十二塔冢乃是一片被诅咒之地,千百年来谁也没能打破那层禁忌。欲见其真面目,唯有一物换一物……”
乌图长老忙道“哪一物?”
只听巽缓缓吐出四个字“以眼祭眼!”
……
翌日清晨沉粼过来看和妶时,她正打开窗户,凛冽的寒风“嗖”地一下灌了进去,吹得她满头凌乱,手忙脚乱地又关上了窗户。
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微微一笑,走过去轻轻推开门。
和妶放下手中的百合花,脸蛋上浮现几抹淡淡的绯红,“你来了?”
“身上可还难受?”
和妶垂下眼帘,“我没事。”伸出手指将额间的碎发拢在耳后,“你也还好吧?”
那日她与灯影师傅被深困火海,本以为难逃一劫,可迷迷糊糊中却感到有个人给她带来一片清凉。那个人的气息令人安心,更令人着迷,甚至是……似曾相识,那种彼此心有灵犀的感觉,就像是在一起了千年万年。
直到她醒来第一眼看见沉粼,她觉得梦里那个人一定就是他。可不能不说,就是沉粼不分青红皂白地结界烧屋,害得她如此之狼狈,由不得她不生气。
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气恼竟换来了对方的倾心独白。那样一个美好的男子跪在她面前,说愿意娶她,这一切太令人惊喜,惊喜得不敢想象,比一场梦来得还不真实。在那一刻,长久以来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了。
沉粼之后向她细细解释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她却再也没心思听了。之前不管发生多少困苦都好,只要此刻她在意的人也在意她,那便是最重要的事。恍惚间她想起大小姐青槐那套凤冠霞帔,极尽世间女子所有的奢望,有朝一日她也可以披在身上吗?
沉粼从背后拥住她,语气温柔得溺人,“在想什么?”
和妶心跳一漏,沉默片刻,终于还是说了出来“……那日你说的话,可还作数?”
“嗯——”沉粼嗓尖滑过一声长长的尾音,见身边的女子手指羞赧地绞着衣衫,心念一动,“当然作数。不过——”
和妶刚一释然,复又蹙眉道“不过什么?”
沉粼见她这般紧张的样子,笑了一笑,道“不过听说野人垭的巽少爷对你也是百般迷恋,还真是令人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