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执法弟子,苏恒便向一名值守弟子询问,问清缘由后,当即立起了眸子,怒道:“此事本是孙杵谋害在先,你们怎么能让孙钧将晴雪带走”
“晴雪所言,证据不足,孙钧身为孙杵之兄,有资格处置她。”那名值守弟子语气淡淡,目光斜视苏恒,毫无惧色,“你是谁这里是刑殿,不是撒野的地方,还请阁下注意自己的言行,若不然,嘿”
“那孙杵和莫涵就是我擒下的”苏恒强调,随即冷笑道:“你们刑殿好大的威风,不过一名值守弟子而已,便敢出言恐吓于人。”
“算了苏恒师兄,他不过是一名值守弟子,并不是刑殿里决策的执法弟子,不能主事,为今之计,当先将晴雪师姐追回来再说。”柔儿担心多生事变,连忙劝说。
那名值守弟子一愣,“你是关门弟子苏恒”
“是。”苏恒面无表情。
那名值守弟子顿时面露怪色,却收敛了
先前的懒散姿态,略一犹豫,道:“孙钧带人往那边去了,他们不过刚走片刻,你们现在追应该还来得及。”
苏恒眉头一挑,知道对方是在卖人情给自己,当下也不多说,走出刑殿百丈之外后,法力涌动,将柔儿裹起,风驰电掣而去。
“想不到,原本的一件小事,竟然卷进了这个苏恒。”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那名值守弟子啧啧道:“这下有好戏看了,那孙钧能打通执法弟子的关系,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弟弟,你好糊涂啊为了一个女人丧命,你让哥哥怎么向已故的爹娘交代啊”一座石崖上,一名男子伏尸而哭,面色悲戚,低声自语。
他的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瘦弱,面色略显苍白,属于那种长年不见阳光的病态,但身体却很健康。他身着一袭道袍,上面袖着一幅炉鼎图案,烟雾腾腾,炉火燎天,似有熔炼天地的气象。
此时,孙杵的尸体正横躺于前,僵硬的身体和男子此刻的心一样冰冷。
在男子身后,晴雪垂手默立,两边各有一名神色倨傲的刑殿执法弟子。
“孙钧,既然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是孙杵设计我在先,为何还要咄咄逼人,为难于我”晴雪面有怒色,瞪着眼前的男子。她知道对方不会放过自己,因此也没有因为对方的修为和身份而过于畏惧。
“是,我知道,其实我都知道,在刑殿时我也是强词夺理,你的确是受害者。”孙钧宠溺地抚摸着弟弟惨白的脸庞,一如既往地为他整理着衣领,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个鲜活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