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沐胆战心惊的望向面前的溪流。没有看见那只称为“觞”的酒杯,忍不住大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荣炎察觉出了她的紧张,打开扇子,遮在唇前,低声安慰道,“放心,一会酒杯过来有我呢。”
原来他挨着自己坐的目的是这个,也对,只有和她坐得像现在这般近,在酒杯过来的时候才能混水摸鱼。
那刚才自己岂不是自作多情的误会人家啦,姚清沐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这妖孽断袖原不像她想的那样坏。
之前,她难得给他好脸色,也从未展露娇羞之态。荣炎此时心头一热,竟然有上前拥住她的冲动。
看见酒杯停在了探花贾登科的面前,下人用一个竹质笊篱将酒杯捞出来,放在他面前的小桌子上。
贾登科皱眉想了想,念出了自己的诗作:“一树红杏各个青,白天下雨满天星,三个老道四面坐,不言不语念真经。”
“扑哧”,刚读完,琴殇便忍不住低头笑出声来,慢慢睁了眼,“这算不得什么诗,根本就是一个谜语。”
贾登科对他拱了拱手,“确实如琴公子所说,在下甘愿受罚,不过在下听说,姚状元很会猜谜,所以借这个机会想讨教一二。如果姚状元答对了,小人自会再加罚一杯。”
荣炎知道他这是有意为难姚清沐,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皇上钦点的状元,礼数上使绊子还不够,现在竟然开始公然挑衅。
要不是皇兄在,他的扇子柄此时已经敲在贾登科的头上了。
“什么讨教,你明明就是……”
“这个诗谜倒也新颖有趣,驸马,你来试试吧?”荣允突然插话打断了荣炎,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岂会看不出那些举子们的意图,只是,如果姚清沐不借这场琼林宴证明自己,恐怕永远别想在这些人面前挺起身板,也难逃攸攸之口。
之前,荣荔的题目姚清沐可以轻松答出来,是因为那些题目的谜底都是平时能见得到的实物,而这样不知道谜底范围的题,就真真把她难住了。
看她低头不语苦思的样子,荣炎心中一阵莫名的烦燥,一边用桃花眼恶狠狠地望着那个贾探花,一边思考着该如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答案偷偷告诉姚清沐。
“结了一树杏子怎么会全是青的,既然是白天又在下雨怎可能有星?三个人怎朝向四个方位?念经又怎可能不开口?天下岂会有这样的理?说不通啊,说不通啊……”琴殇用一根手指随意地拨动着琴弦,似在思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