嫘祖替唐氏擦拭着眼泪道:“明日,祖儿邀请大娘乔娘去我棚巢做客,让你姐妹们摈弃前嫌,也让我们晚辈们握手言和,亲人总归是亲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乔氏牵着嫘祖的手兴奋地说道:“好,明天我们都去,都去,多少年了,都不知道见面说些啥了。”
嫘锦轻声道:“少主人,娘和大娘很久没有这般高兴过了,谢谢你。”
嫘祖转身看着嫘锦道:“在咱棚巢内就别叫我少主人了,叫妹妹或祖儿吧,这样处得亲切,明天,我让娘教你如何织衣裳,过不了多久,锦姐姐,大娘,乔娘,还有琅哥都能穿上这衣裳了。”月光皎洁,棚巢内笑声朗朗,有着多少年来说不完的心里话一样。
春风熙熙攘攘掠过窑巢,户户棚门**出道道隙光。天上弯月几时已经变成圆月,将这黑夜下的东崖坡照得如同白天一般。窑门处传来少女的歌谣,这是祭的歌声,还有嫘阿花的歌声,多么好听的歌谣,把人的心都能唱醉了。
左卫长风起坐在桥头的木柱上,嘴里叼着一根枯草,双手抱在胸前,双腿自然地前后摇摆,显得轻松自然。不远处的大青石上,华千静静地坐着,时不时地朝着窑门处看上几眼,又时不时地叹息几声。
巫祝庞高拄着骨杖徘徊在道路上,身后跟着两名手持标枪的武士,当他走到桥头时,朝着凤起看了看,又朝着华千看看,有意识地咳嗽了两声。凤起华千二人见老巫祝庞高悄然来到跟前,赶紧上前拱手问安。巫祝庞高嘘了一声后摆了摆手,示意他二人别管他,还是个人忙碌个人的事情,谁也别打扰谁。凤起又回到桥头坐下,华千则拍了拍屁股,朝棚巢走去。
王岐氏靠在油灯下熬夜织着衣裳,她的眼睛深深地凹陷,清瘦佝偻的身子显得特别弱小,甚至说有些弱不禁风,没有人知道她为何这般苦苦熬夜,只知道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快到油干灯枯的日子。
再说巨人头领在宛丘受到上宾款待,整日游山玩水莺歌善舞,而蚩尤却尽情地供其美食佳人侍奉。九黎族相士皮毗虽说一直跟随蚩尤左右,却很少说话,蚩尤坐于帐台,环视一眼帐中文武笑道:“相士近日少言寡语,可有心思?”
皮毗拱手一礼道:“大酋长,皮毗近日安好,不曾有心思。”
蚩尤笑道:“长事皮九顶撞巨人头领其言必罚,但其心可忠,九黎族若想实现天下一统,必须交盟外族,以战促统这是大策,这巨人族便是促统第一步,收复天下,首先需收买人心,不知相士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