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非常有自信。
手握几万大军,又有卢水胡、月氏胡相助,而临羌城兵力空虚,就算用人堆,也把临羌城堆下来了。
然而事实却超乎他的想象。
临羌城宛如大雪山一样,无论暴风骤雨,始终屹立不倒。
反而是他损兵折将。
耗费五天,折损近万人马。
卢水胡、月氏胡在损失几千人马之后,也开始偷奸耍滑,每日要粮要军械。
彷佛两头永远喂不饱的狼。
偏偏迷当不能罢手,还要继续喂。
不然狼饿了,就不管什么盟不盟友的了。
尤其是沮渠部卢水胡,原是匈奴的一支,凶狠似狼。
“这张特到底是什么人?”迷当的眼中布满血丝,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不仅打击了羌人的士气,也打击了迷当雄心和信心。
几日鏖战,张特的名声逐渐传扬开。
能以几千士卒,抵挡近十万大军的勐攻,名声不响亮也不行。
“此人原是曹魏武卫营的屯长,跟随杨峥从骆谷中突围,被杨峥倚为心腹。”俄何烧戈的声音越来越小。
自从遇到杨峥,他感觉自己就没顺过。
“一屯长竟有如此能耐?”迷当很愤怒。
不仅仅是因为攻不下临羌城,而是跟敌人相比,自己手上全是废物。
愤怒之后,便是一层被刻意压制的恐惧。
汉人中有多少这样的人物?
而他身边,却只有俄何烧戈、蛾遮塞这些货色。
不是他不想杀俄何烧戈,问题是,杀了他,其他人也未必能顶用,或许更加不堪。
“既然临羌攻不下,大王何不直取西都?毁了西都,也等同于破了杨贼的基业。”俄何烧戈小眼珠子骨碌碌转着圈。
迷当冷笑一声,“你以为本王的第三步棋是什么?”
俄何烧戈不敢言语。
但迷当望向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善。
“报大王,沮渠复拔又来要粮。”一羌官前来禀报。
俄何烧戈则长长松了一口气。
迷当的脸色变幻了几次,杀气几次在他眼中聚集,最终温和下来,笑道:“给他们,这次多给一些,再备些酒肉钱帛,一同送去。”
羌官大惑不解,但还是忠实的去执行了。
“今夜,你与蛾遮塞偷袭卢水胡、月氏胡!”迷当盯着俄何烧戈。
俄何烧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