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放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手上可用之人不多。
只能自己培养锻炼。
出了事,只要不是玩忽职守、故意懈怠引起的,杨峥都替他们扛着。
“唯!”苏泓眼中没有太多的欣喜,彷佛只是接受了一项普通的任务。
拱手告辞之后,苏泓带着一名护卫行走在西都街市之中。
西都一年一个变化。
南来北往的人越来越多,河西走廊北线危机重重,鲜卑、匈奴、卢水胡等等,白天是牧民,晚上就是马匪。
很多西域胡商开始选择走南线,由敦煌向南,经过西海草原,进入临羌,后至西平,顺湟水而下,北上武威、南下蜀中、或者去往关中。
人多了,西都也就繁荣起来。
各种叫卖声充斥街面。
西域的蒲陶酒、刀剑、宝石、香料等等,本地人的布鞋、衣服、皮氅、陶瓷、茶叶等等,无不在吸引着游人。
中原和蜀中的商贾都闻风而来。
“哎呀,咱们将军可真是个大英雄啊,当年的西都什么样,现在的西都什么样?”护卫姜阿刀喋喋不休。
姜阿刀是护羌从事姜伐野的儿子,而他的姐姐是杨峥的宠妾。
这样的人本该鲜衣怒马飞鹰走狗,却只是亲卫营的一个寻常士卒。
不过姜阿刀非常满意自己的这个身份,处处都受人尊敬。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勇武之人,也没什么大本事,若不是姐姐的照拂,肯定也进不了亲卫营。
两人年纪相彷,互相之间也算熟络,说话也不用那么多虚礼。
“将军轻徭薄赋,羌胡汉夷一视同仁,很多商贾宁愿绕远路,也不愿走北道……”说到一半,苏泓的鼻子动了动,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从一家酒肆中传出。
苏泓停住脚,站在酒肆前犹豫着。
里面隐约有乐舞靡靡之声。
来往豪商进进出出,生意不错。
“要喝就喝啊,走走走!”姜阿刀颇有些羌人的豪放之气,推着苏泓入内。
“这酒可不便宜。”苏泓喉咙动了动。
姜阿刀睁大眼睛,“每日从你苏管事手中进出的钱帛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吧?一壶酒都喝不起?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苏泓摇摇头,“那是护羌府的钱,也是将军的钱,我岂可挪为己用?做人岂可亏心?”
姜阿刀像看怪物一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