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受王凌恩惠之人,全都噤若寒蝉,连王家的女婿郭淮都按兵不动。
诸葛诞与王家姻亲,却在背后捅了一刀。
令狐盛对所谓的中土英杰早已灰心。
不过是一群见利忘义之辈。
“中土还有何人可称英杰?”单固仰头叹息,“毌丘使君名震天下,坐拥雄兵,司马父子外宽内忌,断不会容忍毌丘使君,异日刀兵大起,毌丘使君非司马父子之敌,孝兴定受牵连,西平杨将军与羌胡为伍,乃是真豪杰,司马父子惺惺作态,才是真禽兽,孝兴不可自误矣。”
单固为令狐盛谋主,参与机密,很多马隆看不到的东西,他全都了然。
当然,除了西平,单固的选择也不多,除非去投奔东吴。
然而东吴早已是世家门阀的天下,一介白身,断无容身之地。
马隆神色犹豫了几下,“他日若有机会,会至西平拜会诸位。”
令狐盛三两口吞下半熟的马肉,“既然如此,那就后会有期了,盛预祝孝兴兄在毌丘使君麾下大展宏图。”
单固也跟着拱手。
马隆苦笑着,想解释,但令狐盛与单固已经转身,向西而行。
只有两道消瘦身影被夕阳拖得老长。
马隆呆呆的看着,摇摇头,向东北而去。
这条路并非去投奔毌丘俭,而是回到兖州。
马隆父母妻儿皆在兖州,岂会跟随令狐盛去千里之外的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