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尉就是曲长,已经成为军中的骨干。
“杜预何许人也?怎能与统制相提并论?这凉州的江山,不都是我们兄弟打下来的,凭什么一介书生骑到我们头上?”
“还不是此人擅长阿谀奉承。”
“将军也是,都督之权交由周统制即可,何须一外人插手?”
周煜停下脚步,忽然反手一耳光,“啪”的一声,打在最后说话的都尉脸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背后议论将军!”
周煜很少说话,也很少动怒,但没人忘记当年在积石堡,他谈笑之间,一刀斩下师纂的头颅。
都尉连忙半跪于地,“属下一时失言,请统制恕罪!”
周煜手按刀柄,目光犹如两点寒星。
其他几人见状,全都跪下,“统制恕罪!”
他们明显感觉到周煜的怒气超出寻常。
“以后再听到你们背后嚼舌头,休怪吾刀下无情。”
“唯!”几人噤若寒蝉。
大帐之内,杜预也在皱眉,他感觉自己正站在一条纤细的绳索之上,而绳索之下,便是刀山火海,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凉州看起来蒸蒸日上,夺河西走廊,占西套之地,东出安定,西取高昌,但正因为扩张的太快,内部各种矛盾和隐患也在膨胀之中。
这是极其危险的。
此番大战便是如此,凉州根本没有大战长安的实力,但军心躁动,不得不发。
“为人臣子,当去君之忧!”杜预喃喃自语。
话才出口,帐外一阵喧哗,便有亲兵掀帐而入,“将军,大事不好,朴进、王援二人率本部人马共四千人渡过渭水,扬言要攻破长安,得五转先登之功!”
杜预目光射出层层寒意,“只有他二人吗?周、姜、蒙三统制参与没有?”
“三位统制俱在营中,没有轻动。”